下個月?!彼旧餍虚_口道:“我們都需要休整一下。順便……在這邊度蜜月?!?
司正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都什么時候了?還度蜜月呢?!你的命都要度沒了!不管是你們誰的主意,趕緊給我回去,華夏那么大的地方,還不夠你們度蜜月的?”
司正飛一邊說,一邊似有所指地看向夏灼灼。
從進(jìn)門開始,司正飛還沒正眼看過夏灼灼。
因?yàn)樗睦飳Χ喽嗌偕偈怯新裨沟摹?
只是之前司慎行沒回來,他也清楚不是埋怨人的時候,可現(xiàn)在司慎行回來了,那點(diǎn)埋怨的心思又起來了。
他偶然得知,那位很有名的方丈大師為夏灼灼批命,說她婚禮上有一劫。
后來夏灼灼沒事,他的兒子卻差點(diǎn)死了。
很顯然,是他兒子給夏灼灼擋了災(zāi)了。
卻沒想到,司正飛這一抬頭,就看到了夏灼灼剪了個大平頭。
若不是那張臉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司正飛幾乎都不敢認(rèn)人。
司慎行瞧見司正飛震驚的眼神,便開口解釋。
“灼灼為了救我,剪了頭發(fā),喬裝打扮成血幫的人,孤身一人上島……”
“也是她先找到了我,又用衛(wèi)星電話跟夏懷武他們說明情況?!?
“她仔細(xì)布局,才有我平安回來的這一天。”
司正飛:“……”
除了震驚。
還是震驚。
他早知道夏灼灼也上島救人了,但不知道還有這些細(xì)節(jié)。
更不知道,夏灼灼孤身一人喬裝打扮上了島。
這可是風(fēng)險極大的事。
稍有不慎被發(fā)現(xiàn)身份,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一時間,司正飛原本要脫口而出的那些埋怨的話,硬生生全都給咽了回去。
夏灼灼能做到如此……他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更何況,什么劫數(shù),什么方丈大師……那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誰知道是真是假?
萬一這就是個巧合,是司慎行自己命中有這一劫,而非是為夏灼灼擋災(zāi)呢?
司正飛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是夏灼灼開口:“這沒什么的,爸,您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們現(xiàn)在都平安回來了,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她給了司正飛一個臺階下。
剛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司正飛一開始的那個表情和語氣,明顯是在怪罪夏灼灼。
司正飛干咳一聲,順著臺階走下來。
語氣也明顯緩和了很多。
“再怎么樣……這里也不安全,還是早點(diǎn)回去比較好?!?
司慎行在這時開口解釋:“爸,不是我們貪玩。而是,血幫的事情現(xiàn)在引起了國際上的關(guān)注,我們離血幫的島又近……萬一傳出什么風(fēng)風(fēng)語就不好了?!?
殺血幫的人,固然是為民除害。
可到底手上沾了血。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做文章,等他們回到華夏,說不定還要被審判。
“所以,我們想著,索性就用度蜜月的借口,在這里繼續(xù)留一段時間。這么一來,外界反而不會懷疑我們跟血幫有什么往來?!?
又說:“還有,這次為了救我,灼灼的五哥受了傷,現(xiàn)在正在住院,我們于情于理也得留下來照顧他一陣子。”
司正飛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了。
他撇了撇嘴角,道:“既然是有愿意的,怎么不早說?”
司慎行道:“我以為您能明白的?!?
司正飛立刻又沉下了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
夏灼灼等人連忙上前打圓場。
好說歹說,才讓司正飛消氣。
夏灼灼拉過司慎行。
“你也是,服個軟不就好了?怎么還故意氣爸?”
“他心里在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