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不安,我也不知從何而來,可能是多年的漂泊生涯,讓我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有種本能的感應(yīng)。
但,無論是申皇帝,還是他手下的兩個隊員,誰都不是我的對手,到底能有什么危險?
我說不清、也道不明,總之這種不安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間。晚上回到別墅,洗過澡躺在床上,我的心也久久不能安定,總覺得明天肯定不太順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慮了。
這種感覺糾纏了我一夜,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我起床在院中打了套拳,熱了一下身子才感覺好很多了。因為決賽還在晚上,所以我吃過飯后,又在院中練了會兒龍脈圖,我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住下,因為因為這里依山傍水,空氣非常清新,對我練功大有好處。
雖然沒有什么進展,但是一通運氣下來,倒也覺得神清氣爽。
以前練龍脈圖,對我來說是種折磨,因為經(jīng)脈都損傷了,每次運氣都疼痛不已;自從左飛幫我治療好后,除了最新突破的幾個穴道以外,其他穴道再也沒發(fā)作過,他真是我的大恩人了。
上午十點多,胎記男過來找我,向我匯報了下陽城最近的情況,總之一切都在正軌之中。
我點點頭,讓他幫我去辦一件事情,查看申皇帝的出戰(zhàn)隊員有無變化。
自從十三城的比武大會開始以后,另外十二皇帝都在陽城住著,所以想查清楚挺容易的。胎記男走了以后,也就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就給我反饋來了消息,申皇帝的出戰(zhàn)隊員并無變化。
我也松了口氣,心想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高手,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要是連個皇盟的盟主都拿不下,那這兩年可真算是白混了啊。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慢慢到了晚上。
天sè快暗下來的時候,胎記男就開著車來接我了,車上還有王倫,一起到比武場去。
王倫現(xiàn)在是我的忠實小弟,一切唯我馬首是瞻,而且他本身也勤懇好學(xué),無論實力還是能力,進步都非???。不過這家伙有個缺點,就是太能說些諂媚的話了,可能是覺得自己出頭不易,一心一意地抱好我這棵大樹,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地討好我,哪怕我只是隨便打個哈欠,這家伙都能變戲法似的搞出條毛毯來蓋在我的身上。
我翹下二郎腿,他就立刻摸出擦鞋的布,將我的鞋從里到外擦得干干凈凈。
還有一次走在街上,有個穿短裙的美女從我身邊走過,我只是沒忍住多看了她一眼,等我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這個美女就赤條條躺在我的床上。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剛才上車也是一樣,從院子里走到車上,也就十幾米不到的距離,王倫愣是給我整了一條紅地毯。
——這他媽都跟誰學(xué)的???
坐在車上,我也趁機教育了下王倫,我說我之所以提拔你,是因為你本身有能力,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不是因為你會討好別人,你有時間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如想想自己應(yīng)該怎么進步。
王倫一邊說著是是是,一邊又低頭給我擦起鞋來,我也算是拿這孩子沒轍了。
我覺得多虧我喜歡女的,我要是喜歡男的,他能立刻撅起屁股。
算了,以后慢慢教育不遲,今天還是專心應(yīng)付決戰(zhàn),雖然我有很大的把握能贏,但也要認真起來啊。
到了比武地點以后,我率領(lǐng)著王倫和胎記男走進酒店,來到地下大廳。和前幾天一樣,這里人滿為患、人山人海,各方面的重要人物都趕來了,六部尚書和都察院的院長都來捧場。
自從林婉兒投身龍組,老橋一命嗚呼之后,刑部尚書和都察院的院長當然都換了人,現(xiàn)在和我的關(guān)系非常要好,不像以前那么劍拔弩張了。
還有戶部的高尚書,和我也非常親昵,不過他并不知道我是他曾經(jīng)的手下王巍。
青龍元帥也來了,身兼兵部尚書和太師一位的她,能來這里讓我非常驚喜,我和其他人客套完后,還是和青龍元帥的話最多,畢竟和她最熟的嘛。
我壓低聲音,說鬧鬧最近怎么樣啦?
王鬧那個小兔崽子,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嫌他煩,不在一起了又特別想他。
青龍元帥同樣壓低聲音,說道:“你還說呢,自從你走了以后,鬧鬧整天吵著要爸爸!”
一歲多的孩子,已經(jīng)能夠準確的認識人了,尤其是親近的人,比如說爸爸媽媽,看不到了就會著急。聽了青龍元帥的話后,我的心里甜絲絲的,心想這小王八蛋,之前沒有白疼他啊。
青龍元帥這么一說,我就更想孩子,忍不住說:“等我忙完這陣,就回去看他!”
青龍元帥說:“不必啦,我把孩子給帶來了?!?
我的神sè一喜:“在哪?”
青龍元帥指了指觀眾席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