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之前,如果范美芳這么說的話,他沈洪斌不管怎么樣,都會把沈小五給撈出來,可是現(xiàn)在畢竟不一樣。
之前沈洪斌之所以跟范美芳對著來,那是因為有那個老爺子的緣故,可是現(xiàn)在沈洪斌也明白,范美芳沒有老爺子這個依靠之后,肯定會為他著想。
沈洪斌皺著眉頭,仔細思索半晌之后,這才說道:“不行,我必須得把小五撈出來,我不是不心疼錢,我要小五還有別的用處。”
聽到沈洪斌的話,范美芳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默默的點點頭。
而就在李一刀跟沈洪斌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苗倫正坐在南下的車上,本來他還打算在滕州多待兩天,可是誰知道李一刀竟然出現(xiàn)在滕州。
雖然苗倫在老爺子還有沈洪斌他們面前,敢作威作福,可是遇到李一刀,他也是沒什么把握。
“不來,下個月打死都不來!”苗倫坐在車上,手里拿著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正嘰里咕嚕的說著緬典話。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苗倫的話之后,沉默半晌,這才接著問道:“難道,你就那么怕那個李一刀?”
苗倫趕緊哈哈大笑兩聲,說道:“我怕他?我確實怕他,你是不知道,叔叔啊,你把我扔到坑口挖礦的那兩年,要不是這個李一刀罩著我,恐怕我都或者出不來,那家伙,可真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電話那頭的人冷哼一聲,說道:“能不能把他拉攏過來?要是拉攏不過來?能不能把他直接做掉?”
苗倫沉吟半晌,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叔叔,按照我對他李一刀的了解,把他拉攏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要說做掉他,也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遇到點屁大的事兒你就畏手畏腳的?”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些嫌棄苗倫不爭氣。
苗倫也能夠感受到他叔叔語氣之中嫌棄的意味,撇撇嘴,無所謂的說道:”這是中國,你想做掉他?那根本不可能,何況……”
“何況什么,直接說?!彪娫捘穷^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
”何況,滕州還有你那個老朋友,按照老傅的意思,你那個老朋友,應(yīng)該是要護著這個李一刀。還是讓他跟沈洪斌兩個人慢慢去狗咬狗吧?!?
電話那頭的人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后我手中的這些事情,都得交到你手中,無論你現(xiàn)在想做什么,都放手去做吧?!?
說完,電話那頭的人直接掛斷電話。
苗倫拿著自己手機,沉默起來,空洞的眼神,一直盯著車窗外面快速移動的景象,腦海之中卻是思緒連篇。
從小,苗倫就跟他叔叔生活在一起,他叔叔一直在教他做假翡翠原石,這些年來,苗倫也的確沒有讓他叔叔失望過。
可是三年前,他叔叔莫名其妙的就把他扔到坑口里面,直到不久之前,才把他撈出來。
離開坑口,回到叔叔身邊的苗倫,這才知道,自己的叔叔這三年來,到底做過什么。
緬典造假翡翠原石的生意,已經(jīng)全都被他叔叔掌握在手中,而三年前他叔叔之所以把他扔到坑口,完全是想要保護他,。
知道這一切之后,苗倫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他現(xiàn)在算是緬典暗地里最有權(quán)勢的人物之一,這次他之所以來滕州,就是因為要熟悉自己手下的每一個市場。
只要中國有賭石的地方,他都要去看看,這是為他的將來做準備,他叔叔在這些年的明爭暗斗里面,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垮掉,將來要掌握這些生意的,是他自己。
而他,卻沒有一點準備,他從沒有想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