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清風(fēng)小筑。
謝慎抬眸,“我何時能將栗兒接回家來。”
傅氏淡道,“自然是等你與錦瑟圓房后。”
謝慎笑容滯了一分,“母親這話,是在逼我?”
“我逼你?”傅氏呵笑一聲,目光陰冷,“我這是在為你好!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沈栗那個狐貍精迷惑了心智,徹底不將我這個做娘的放在心里,慎兒,你若再如此,只會讓我更加厭惡她憎恨她!”
謝慎沉默下去,眉頭皺緊,只袖中的大手攥緊成拳,微微顫抖。
傅氏也知不能逼得太過,緩了口氣兒,“你只要答應(yīng)我,讓錦瑟懷上你的孩子,不管你怎么對沈栗,我都容你?!?
謝慎安靜了一會兒,本欲離開,想到什么,又轉(zhuǎn)過身去。
他深深看向這個自詡疼愛自己的母親,冷笑一聲,“母親,你這是在逼我去死?!?
傅氏氣得心口發(fā)顫,眼眶一紅,“隨你這么說,只要你不答應(yīng),沈栗永遠(yuǎn)也別想回來!”
謝慎:“……”
……
沈栗不知世子與傅氏母子之間為了她的交鋒,傅氏也從未派人來問她何時回侯府。
也不知錦瑟二人在府上與世子成了沒有,她再沒脾氣,也不愿看著自己的夫君去旁的女子屋里,所以一貫壓著心底的情緒,刻意沒去關(guān)注……只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六日后,謝慎一大早便遣人到永寧伯府傳信,說他今兒要過府來看沈栗。
春祺還以為世子是要來接少夫人回去,高興了一會兒,后來聽說只是來看之后,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姑娘別忙活了,讓下人們?nèi)プ霭伞!?
沈栗反過來開解她,“世子能來看我,已經(jīng)很好了?!?
看著知足常樂的自家姑娘,春祺說不出半個不好的字,“也是,應(yīng)該是傅夫人那兒沒讓少夫人回去,世子也沒有辦法。”
沈栗得了謝慎要來消息,高興了大半日,中午開始便在一個人在小廚房里忙活。
想著等世子一來,便能吃上她親手做的糕點和飯菜。
可剛做完飯菜,人便感覺有些不適。
“姑娘,你的臉看起來怎么有點兒紅?”
春祺在趙氏屋子里忙活,沈栗身邊只有冬寧在幫忙。
沈栗本就生得白里透紅,尤其是那一身水嫩嫩的肌膚,稍微摸一下都會泛起緋色。
冬寧只當(dāng)自家姑娘忙碌了一下午累著了,便笑道,“奴婢去煮碗茶水來讓姑娘解解渴?!?
沈栗“嗯”了一聲,等冬寧離去,雙手突然無力地?fù)卧诎赴迳?,一股說不出的無力感從心底慢慢攀爬而起。
她抬起沾滿米粉的手,觸了一下自己滾燙的眉心,總感覺身子有些熱。
也不知是怎么了,那種灼熱的感覺,與平時勞累之后生病是不一樣的。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舌,側(cè)過眸子。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