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掖了掖沈栗的被角,“聽說大公子昨兒沒回府,也不知人去哪兒了,剛剛老夫人還遣人出去尋呢,奴婢從花園路過,見府上出去了不少人。”
沈栗對沈越厭惡得很,看見他,便有些犯惡心,“他的事,我們不管,只當(dāng)沒聽見。”
春祺頷首,“嗯,奴婢只是覺著奇怪而已?!?
畢竟沈家大公子在府上作威作福日久,尋常過年這段時間,他幾乎不會外出,日日留在院中與他的那些個通房丫頭廝混。
冬寧笑道,“能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公子在家中左擁右抱,誰知去年在外頭有沒有搜羅一兩個美人外室藏在外頭,許是醉在哪個美人懷里忘了回來罷了?!?
不過也才一夜未歸而已,春祺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
明國公府,今兒的惠心堂格外熱鬧。
澗西多士族,大雍朝不少高門權(quán)貴都曾居住在澗西舊地,后來便隨著王都的搬遷移居到了汴京。
越王府乃當(dāng)今唯一的異姓王,一直住在澗西,老越王膝下子嗣不多,老來得這么一個孫女,對自己這唯一的孫女簡玉姿寵得是如珠似寶,若非李氏親自給王妃寫信,說要接簡玉姿到汴京小住,老越王怎么也舍不得放孫女兒離開。
這不,昨兒玉姿郡主入京,李氏一早便使喚秦?zé)ㄈコ峭饨尤恕?
沒想到秦?zé)ǚ堑珱]去接人,還不知因何耽擱,到了傍晚才回府,氣得李氏連晚膳都沒用。
今兒李氏說什么也不肯讓秦?zé)ǔ鲩T,強(qiáng)押著他必須留在府里陪玉姿郡主。
秦?zé)ㄞ植贿^母親,一大早,便去了惠心堂見一見母親口中的未來兒媳。
一路上,路云還在念叨,“世子,那可是你留著危險時救命的丹藥……價值千金……你怎么就直接給了謝夫人呢……謝夫人的毒也并非不可解,其實,只要把她交給謝世子……哎呀,不好!謝世子今兒也要來咱們府上拜謁,世子……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
秦?zé)戳艘谎圩约喊玫挠沂?,神情冷漠,“他來又如何??
路云嘴角微抽,“可是世子你昨兒才抱了人家的妻……”
秦?zé)ㄕZ氣淡淡,“只是抱了而已?!?
路云緊張道,“若讓謝世子知道了,怕是不妥。”
秦?zé)ㄓ袝r覺得自己挺惡劣,干脆讓謝慎知曉一切好了。
給謝慎一個機(jī)會,給沈栗一個機(jī)會,也給他自己一個機(jī)會。
可想想那女人昨兒在他懷里,只不過被他碰了一下胸口,便打了他一巴掌,哭得厲害,又狠不下心來,“你最好將自己的嘴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若傳出去半個字,本世子唯你是問。”
路云忙捂住自己的嘴,“屬下明白!那沈大公子還找不找了?”
秦?zé)ㄎkU地瞇起眼,冷聲吐出一個字,“找?!?
路云從未見自己世子這般動過怒,昨兒從玄鷹司出來,好巧不巧遇著沈大公子與謝夫人在路上拉扯,世子當(dāng)即沉了臉,等謝夫人跑到他懷里,他單手摟著謝夫人的腰,一腳將沈大公子踹了個人仰馬翻,熟悉世子的他自然知道世子正在暴怒的邊緣,可謝夫人狀態(tài)不太好,世子抽不出手來處置沈大公子,便先帶著謝夫人離開了。
等世子回頭想找沈大公子時,他已經(jīng)不見了,伯府也不見人。
路云也覺得奇怪,為何世子總是能這般碰巧,遇上謝夫人呢?
難不成世子與謝夫人有緣?
可謝夫人已經(jīng)同謝世子成了婚,再有緣,也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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