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她滿臉都是炫耀,沈栗不會傻到看不出來。
楊氏給她下毒的事兒她沒找楊氏算賬,沒想到沈蕓還這般耀武揚威。
她到底憑什么?
“走開?!?
沈蕓挑眉,“怎么,就這么看不的人好?”
沈栗冷聲道,“別擋著我的路,不然我隨手一推,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活不下去了?!?
沈蕓嗤笑一聲,“沈栗,你現(xiàn)在可是真惡毒啊,你要是害我的孩子,我定叫你去死!”
沈栗毫不在意道,“你想殺我,我未必不想踹死你,這種事兒都是互相的,所以你最好是別惹我,不然我夫君也不會讓你們母女好過?!?
沈蕓一噎,轉(zhuǎn)瞬又想到已經(jīng)過去一年,秦?zé)ǖ暮萌兆右部斓筋^了,她有什么好怕的?
等秦?zé)ㄉ硭?,她便想盡法子狠狠折磨沈栗,讓她生不如死!
她復(fù)又笑了起來,“行,你是國公府的少夫人,我不跟你計較,可惜了,你再生得好,嫁得也好,不過也是個生不出來孩子的廢物?!?
沈栗皺了皺眉,到底沒說話,轉(zhuǎn)身往棲云館走去。
趙氏拉著她問長問短,然后才道,“你跟世子說了沒有,這次咱們回林州探親,少說也要三個月才能回來,他可是答應(yīng)了?”
沈栗心中酸楚,很多事卻不能對娘親說,便道,“他應(yīng)下了的?!?
趙氏松了口氣,“那就好,秦世子往日里都是跟著你一道回來的,這次怎么沒來?”
沈栗嘴角微扯,“他這幾日宮內(nèi)公務(wù)繁忙,抽不出空閑來,娘,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么都不問我,只問世子?”
趙氏笑容輕快,自從沈栗嫁給秦?zé)ê螅谟缹幉牡匚皇撬疂q船高,楊氏也不敢拿她如何,這才讓她有了機會回娘家探親,不然這輩子她也見不著林州的親人了,“娘這不是關(guān)心你么,只有世子待你好,娘才放心啊。”
沈栗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兒,好似心臟被人輕輕捏了一把。
她這會兒想起自己與秦世子做假夫妻的約定來了,如今他們已經(jīng)成婚了一年多。
若他想和離,也說得通,她也不該糾纏不放,貪戀他對自己的好。
這次去林州也好,她可以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沒有世子的生活。
和離書也該早早的準(zhǔn)備好,不然等他來同她和離,她反而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可她為何心里會這么痛苦難受呢?
“栗兒,你怎么了?”
沈栗回過神,吸了吸鼻子,嘴角牽開,“我沒事兒,就是好久沒見過姨母了,不知她現(xiàn)在可好?!?
趙氏道,“哎,你姨母的身子在生你表哥時便傷了,這回便是覺得自己不行了才往汴京遞了家書?!?
聽到這兒,沈栗心情越發(fā)低落。
這日夜里,她親手寫了一份和離書,叫伯府下人尋個時機交給秦?zé)ā?
翌日,她便與趙氏一行人離開了汴京。
……
而得知這消息時,秦剛從玄鷹司的地牢深處出來,袖口沾染著濃稠的鮮血。
他面不改色的坐在紫檀木官帽椅上,撿起一份公文翻開。
今兒他不打算回府,準(zhǔn)備在玄鷹司將就一宿。
只是心里仍舊放不下沈栗,叫人將路遠(yuǎn)叫來。
他雖沒在屋中留宿,但每日都會關(guān)心她在家里做了什么,就連換衣種花這等小事都不會放過。
只是這一次,路遠(yuǎn)臉色不同以往,“少夫人昨兒回娘家去了,屬下想跟世子稟告來著,只是世子昨兒一夜沒回來,屬下便想著等天亮了再說。”
秦?zé)ò櫭?,“回娘家??
路遠(yuǎn)道,“是啊?!?
秦?zé)ǖ?,“夫人可有說回娘家做什么?”
路遠(yuǎn)搖搖頭,“夫人什么也沒說,傍晚便走了,世子,你當(dāng)真舍得冷落夫人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