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輕聲道,“吃了藥睡下了,看起來精神不大好,可能還要將養(yǎng)幾日。”
謝慎溫聲道,“別擔(dān)心,我讓不辭請了大夫過來給她看看?!?
沈栗嘴角噙著個(gè)笑,開心道,“多謝世子。”
三人坐下說了會兒話,聊起沈燦進(jìn)書院之事,謝慎表示會再幫幫忙,從中斡旋一番。
沈燦高興得合不攏嘴,直呼妹夫真好。
沈栗看不得自家二哥這般諂媚的模樣,帶著謝慎回了自己從前住過的閨房。
棲云館本就是永寧伯府最偏僻的小院兒,她的閨房又是從趙氏的房子里單獨(dú)辟出來的,因而格外狹小,光線也不大好,屋中一張陳舊的架子床,上頭掛著老舊破敗的帷帳,花色也有些老氣,都是別的院子不要的,才會送到這兒來,更別提窗邊那再簡易不過的梳妝臺,銅鏡里早已映不出人影。
謝慎走進(jìn)小姑娘曾住過的地方,便心頭一震。
“要不……”沈栗羞赧地紅了臉,到底有些自卑,手腳局促的揪著衣角,“世子今兒還是回侯府去住罷?”
她早就知道自己與謝慎是不相配的。
她是卑賤的庶女,在府中活得連立雪堂的丫鬟都不如。
若非伯府必須攀上武安侯府這門婚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去觸碰天邊那輪皎月。
謝慎于她而,美好得像一場大夢。
如今,他那樣高貴的男人踏入她這樣黑暗狹小的地界,讓她越發(fā)有些無地自容。
“我這兒又小又黑,我怕世子住不習(xí)慣……而且夜里風(fēng)又大,這扇窗戶早幾年便壞了,我二哥用木頭重新釘起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擋風(fēng),所以世子你——”
一雙大手從身后將她腰肢抱住,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
“既然窗戶會漏風(fēng),那我更應(yīng)該留下來,替你遮風(fēng)擋雪?!?
男人靠在她耳側(cè),說話的嗓音低沉又魅惑,沈栗一愣,臊得臉頰一陣發(fā)燙,又有些說不出的感動(dòng)。
“世子……你不嫌棄么?”
“這是將你養(yǎng)大的地方,我又怎么會嫌棄?!?
“可這里不是世子該住的……”
“你都能住,我為何不能住。”
他甚至想在這兒,同她造個(gè)小孩子,想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沈栗登時(shí)無話可說,心卻好似一鍋沸水,咕隆咕隆冒起泡兒來,感受到男人湊過來的嘴唇,她小臉紅得厲害,又很快被男人掐住腰肢,一個(gè)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他帶著暖意的懷抱里,她無辜的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被男人勾起下巴。
“哭起來的樣子,不太好看?!?
“都是世子惹我哭的?!?
“若是因我而哭,倒也頗有情趣。”
說著,男人低下頭,含住她的嘴唇。
男人的唇有些軟,帶著微微的涼意。
沈栗身子顫了顫,往門邊一看,春祺與冬寧早不在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