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速度微微放緩,她身后的黑影竟是也隨著她的速度而逐漸放緩,還是和之前一樣,以一種非常曖昧的距離跟隨著。
看到這里,夜蘭索性逐漸停了下來。
月光下,二人站在璃月南邊的木橋上,相對而立。
淡藍(lán)色的水流覆于夜蘭的臉上,只露出了兩只眼睛。
而白洛,則面帶溫柔的笑意,這種笑意在月光下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
可若他是敵人的話......那就只會讓人毛骨悚然。
“他怎么樣了?”
夜蘭剛剛開口,就說出一句讓人摸不準(zhǔn)頭腦的話。.biqugetν.
他是誰?她為什么要這么問?
可白洛似乎早就知道對方會這么問了。
他臉上依舊帶著那副溫柔如月的笑意,輕聲說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被打暈了吧?畢竟我那些手下不像我,沒有個輕重?!?
“放了他,有什么條件盡管提。”
單手叉腰,夜蘭表現(xiàn)的根本不像是被威脅的一方,反而像是她在威脅別人。
其實在察覺到白洛是在戲耍自己時,她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在這場博弈之中輸了,而且輸?shù)氖謴氐住?
她甚至不惜暴露自己本身,以金蟬脫殼的方式把白洛引出來,就是想給早就躲在附近的文淵一個機會。
一個溜進巖上茶室,從里面竊取那份文件的機會。
今晚行動之前,她可是有特別調(diào)查過。
巖上茶室里除了白洛之外,也就幾個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下人。
除此之外,就是巖上茶室那兩個有一定戰(zhàn)斗力的保鏢,以及一個比花瓶的作用稍大一些的接待小妹楚儀。
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想著把人引出來的同時,對方也想著把她的人給引出來。
然后她這邊被白洛給堵了,文淵那邊估計也......
“那么急干嘛,一起賞個月不行嗎?你看這個橋它又長又寬,你看這個月亮又大又圓,就別聊那些掃興的話題了。”
“......”
抬頭看了看那被云朵擋住了大半的圓月,怎么也說不上是又大又圓吧?
還有他們腳下的橋。
這種拱橋也不算又長又寬。
那白洛口中的話,就值得去深思了。
是有什么隱喻嗎?
等一下......天上的月亮?地上的橋梁?
看了看天上被云朵遮擋住的月亮,夜蘭下意識的后撤了一步。
這種時候提起月亮,她想起的不是別的,正是身后那飄蕩于天衡山附近的群玉閣。
難不成他意識到了自己和群玉閣之間的關(guān)系?以這種方法暗示自己,就算是群玉閣也保不住自己?
而又寬又大的橋梁,就更好理解了。
在他口中又寬又大的橋梁,現(xiàn)實之中卻是一個高高拱起的拱橋。
也就是說,這代表著自己布置的所有后手,對方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
她的所有后路,對方早已截斷。
看來今晚想要脫身,就不得不用一些真功夫了呢。
至于白洛......
此時的他,正看著眼前不斷填滿的進度條,心中盤算著如何在給她做上標(biāo)記之前,讓她不要亂動或者亂跑。
畢竟他給對方上標(biāo)記的時候,自己本身是不能隨意跑動或者攻擊的。
否則進度條會當(dāng)場中斷,然后從頭再來。
所以.......就再多說些廢話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