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許母一邊低頭輕拍清宴的背,一邊頭也不抬地道,你這才剛生完不久,身體還虛著呢。這孩子抱著不沉,我來吧。
沈意歡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許硯舟倒是笑了,拉著她重新坐下,低聲道:我媽心軟了。
可她臉上還是繃著的。
那是她的驕傲,不容易松口,但你看她手都不肯松開。
許母聽見兩人的小聲竊語,眼角微動,卻沒有拆穿,只是繼續(xù)抱著孩子輕輕哼著不知名的旋律。
清宴睜著濕潤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gè)溫柔的陌生人,像是被哄得舒服了,小手又摸了摸許母的臉,竟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奶笑。
那一瞬間,許母的眼眶莫名有些發(fā)酸。
許父在旁干咳一聲:好了,孩子喂奶還是得讓奶媽或意歡來,你一個(gè)老太太哄什么都晚上十點(diǎn)了。
許母終于將孩子遞回給奶媽,動作卻分外輕柔,像是在交出什么珍貴的東西。
她嘴上依舊倔強(qiáng):哭這么響,不哄一下你以為他睡得著
等沈意歡和許硯舟回到房間,夜色已深。
臥室是許母吩咐重新收拾的,床品是全新的,甚至連沈意歡的睡衣都是熨得整整齊齊的真絲款式。
氣氛有點(diǎn)尷尬,雖然他們二人在許家父母面前說得頭頭是道,可實(shí)際上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是真的夫妻關(guān)系。
沈意歡洗完澡,靠在床頭,發(fā)還濕著,許硯舟自然地拿了毛巾坐到她身邊,輕輕替她擦頭發(fā)。
她沒說話,任由他動作溫柔地來回擦拭,只是眼神發(fā)著怔,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許硯舟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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