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整排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
安雅吃了一驚。
“什、什么人……”
司慎行在這時嫌惡地甩開安雅。
安雅被摔在地上,卻顧不上疼痛,張口就要喊人。
但下一瞬,她的嘴已經(jīng)被人死死捂住,只能發(fā)出稀碎的嗚聲。
司慎行眼底毫無憐惜之色,只漠然開口:“一個小時內(nèi),把該問的都問清楚。”
“是?!?
安雅很快被帶到里面的臥室。
臥室門一關(guān),什么聲音都傳不出來。
寸頭男人在這時走上前,雙手遞上一套嶄新的西裝外套。
他叫阿麥,是司慎行的得力助手。
司慎行脫掉衣服,露出健壯的胸膛,隨后重又換上干凈的衣服。
之前的那一身衣服,被他丟垃圾一般丟到垃圾桶里。
阿麥不由得朝司慎行看了眼。
濃眉黑眼,鼻梁高挺,薄唇透著寡淡,上身穿一件白襯衫,套一件黑色馬甲,襯衫的扣子嚴絲合縫,扣到最上面一顆紐扣。
裁剪得當?shù)囊律岩r得他原本就高大的身形愈發(fā)偉岸。
瞧著是斯文又招人,但通身卻透著獵豹般危險的氣場,只一眼,就讓人臣服般低頭。
只一瞬間,阿麥就禮貌側(cè)目避開,低聲說著話。
“這個安雅是杜浩然手底下的一把好刀,撬開她的嘴,就能查到一年前到底是不是杜家對您下藥了?!?
司慎行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問起另一件事。
“她還是沒消息嗎?”
阿麥搖頭:“暫時還沒找到……不過,咱們現(xiàn)在時間充裕多了,最多一個月,我一定找到人?!?
“盡快……”
他那天的藥,下得很重。
是司家原先的那位“繼承人”為了防止他談成家里交給他的第一個項目下的藥。
如果不是那個女孩,他一定會當眾出丑,在當時就已經(jīng)被趕出家門了。
根本不可能有后面這些事。
于理,他很感激她。
于情……他幾乎每晚都會夢到她。
只是那天他的意識太過模糊,一直到最后,他都沒能看清對方的模樣,只隱約有一個大致的輪廓……
若非如此,他也不需要耗費這么久找人了。
阿麥觀察著司慎行的神色,終于還是忍不住提醒他。
“行哥,家里那邊,說是您跟滬城夏家訂過娃娃親……如果您真的找到那個女孩了,夏家那邊,咱們怎么交代?”
“上輩子定下來的婚約,不作數(shù)了?!?
“但……臨行前,董事長的意思是,他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您結(jié)婚。醫(yī)生說,董事長的時間不多了……”
司慎行對上阿麥的視線。
“所以盡快把人找到?!?
拿到司家掌權(quán)權(quán)后,他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名媛千金,接觸得越多,他對她們就越抗拒。
如果非要找一個人結(jié)婚,不如找“她”。
至少,他不抗拒那個女人的接觸。
阿麥應(yīng)“是”,隨后說:“以前夏家從來不提跟您的婚約,但今時不同往日,您如今是司家掌權(quán)人,夏家又剛經(jīng)歷破產(chǎn),保不準要上趕著來‘送女兒’。而且我聽說,夏家真正的七小姐已經(jīng)找回來了……”
“明天,我親自去一趟夏家,跟他們說清楚?!?
阿麥頷首。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拉開。
安雅頭發(fā)凌亂被帶了出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