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灼灼,又是誰呢?
司慎行的心跳一點一點快起來。
他不再忐忑了。
他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算夏灼灼把他推得更遠,他的腿力好,健身時經(jīng)常練腿,再遠的地方,他也能跑回來。
司慎行心里心潮澎湃,臉上卻一絲異樣的表情都沒露。
只是轉回身的時候,對阿麥說了句:“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等臺風過去,你帶他們好好玩兩天?!?
阿麥就明白,司慎行心情很好。
他一直很約束手下的人,幾乎不太會說讓他們好好玩兩天這樣的話。
“是?!卑Ⅺ溡残ζ饋?,心里更加確定,以后,夏小姐就是司少奶奶。
也幸虧視頻里的女人不是別人,否則又得多一件事。
“還有?!彼旧餍性俅伍_口:“叫人把健身房打掃一下,我今天要練腿?!?
阿麥怪異地看他一眼。
“怎么了?”司慎行問。
“沒什么。”阿麥連忙搖頭。
他其實是想說,男人練腿的好處很多。
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好處是:增加“那方面”的能力。
少爺這么早就開始練腿,看來是對夏小姐勝券在握了。
“……我這就去叫人一起打掃?!?
“嗯,打掃完你也好好放松一些。這兩天臺風,不會有太多的事?!?
“是!”
……
而另一邊。
夏灼灼在傍晚的時候收到了谷仔替她查到的消息。
那位被夏懷呈送進去的,名字叫竇斯禮。
很斯文的一個名字,卻是個酒后撞死人還妄圖逃過懲罰的混蛋。
但比起這個人的人品,讓夏灼灼更在意的,是這個人的家世。
他的爺爺,是竇國福。
華夏大陸響當當?shù)娜宋铩?
能跟他分庭抗禮的,只有黨家人。
夏懷呈居然在無意中,得罪了竇家人。
怪不得他這幾年事業(yè)不順,處處受阻。
現(xiàn)在知道真相,夏灼灼甚至覺得,只是事業(yè)受阻都算夏懷呈命大了。
按理說,夏懷呈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不過他之所以活著,一是當時的夏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不是能隨意被捏死的。
二是,竇斯禮還有一個哥哥,竇斯齊。
這人名校畢業(yè),被竇家寄予厚望。
現(xiàn)在雖然才剛滿三十,已經(jīng)坐上了其他人坐不上的高位。
至于竇司禮,他從小就紈绔,讀書讀書讀不好,做事做事做不了,只喜歡吃喝玩樂。
竇家早就放棄培養(yǎng)他了。
夏灼灼敢肯定,如果被送進去的是竇斯齊,夏懷呈必死無疑。
不僅必死無疑,竇斯齊也絕對不可能被送進去。
夏懷呈的運氣不好,但在不好中又算好的。
至少留了一條命。
夏灼灼沉沉吐了一口氣。
她從來不跟官方做無謂的抵抗,這一次不能硬來,得靠智取。
夏灼灼打了一個電話給谷仔,讓他去查那個死去的女孩的家里人。
“他們家所有人的信息,我都要?!?
“是。”谷仔沒問為什么,直接動手去查。
女孩家里姓方。
因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家,所以查他們很容易。
夏灼灼很快就從一堆資料里,找出了一個能用的人。
方子昂。
這人是那個女孩的堂哥,女孩大伯的兒子。
他吃喝piao賭樣樣都玩,后來還因為在賭桌上結交了不好的人,染上了毒,一家人被他害得不輕。
他們家原本也住在桂花路上,但毒和賭害的他們只能變賣房產(chǎn),現(xiàn)在一家人只能屈居在一個出租屋里。
夏灼灼打給谷仔,仔細跟他說了自己的計劃。
谷仔應聲,告訴她,這件事明天就能辦妥。
……
這一天依舊是大雨,好在風沒那么大了。
方子昂喝完酒正準備離開,被兩個放高利的人抓住。
“欠的錢,什么時候還?再不還,我們廢了你的手??!”
方子昂嚇得跪下。
什么男人的尊嚴,在他這種人的心里,尊嚴根本不重要。
“三天,再寬限我三天,三天之內(nèi),我一定還錢!”
那幫人也不是非要方子昂的手,他們只要方子昂還錢。
“那就最后再給你三天時間!”
幾個人很快離開。
方子昂長吁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該怎么弄錢。
他借了他們十萬,一個晚上就輸光了。
家里知道他又去賭,肯定不會拿錢給他。
而且,家里也沒錢了。
就在這時,兩個人吵吵嚷嚷路過他。
“你為什么不肯報警?他可是酒后駕駛才撞了我們!”
另一個說:“你傻??!報警只能把人送進去,咱們撈不到好處。但是不報警,他明天就會給我們送錢。”
“真的假的?”
“你不信走著瞧!”
方子昂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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