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過之后,一切都會好的。
“你當(dāng)真沒問題嗎?”夏太太關(guān)切地問。
“沒問題。”
“好?!毕奶c頭:“那媽在客廳等你?!?
“嗯?!?
夏灼灼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進到影院里。
里面,云霓正安靜地等著。
當(dāng)然,安靜是表面上的,她內(nèi)心波瀾萬丈。
她著實沒想到,自己爺爺?shù)男悦瑫幸惶煜翟谒?jīng)不放在眼里的女人身上。
不過她已經(jīng)想好了,今天就算是跪著給夏灼灼磕頭,她也要求她為爺爺治病。
她是爺爺帶大的,感情深厚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爺爺一死,宗域說不定就會跟她離婚。
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就在這時,云霓聽到了腳步聲靠近。
她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夏灼灼。
比起之前,夏灼灼更漂亮了。
她自詡也是個大美人,可美不美,是對比出來的。
她沒法否認(rèn),夏灼灼比她更美。
因為這是事實,長了眼睛的,都能分辨出來。
云霓壓下心頭的澀意,正要開口說話,夏灼灼先開口了。
“我可以為云老太爺治病?!?
云霓明顯一愣,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夏灼灼繼續(xù)說道:“但我有一個條件?!?
云霓垂在大腿兩側(cè)的手慢慢收緊。
她說:“別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但如果是讓我跟宗域分開,這不可能。我們兩個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夏灼灼嘲諷一笑。
“你以為,爛了的蘋果我還會拿起來吃嗎?”
云霓蹙眉。
“什么意思?”
“爛了的蘋果,爛了的男人,我都不會再想要?!?
云霓心里很不舒服。
因為夏灼灼在罵她的男人。
連帶著,把她也罵進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眼底的戾氣,問:“既然不是讓我們分開,那你的條件是什么?”
“很簡單,我為云老太爺治病期間,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看到宗域。你們兩個,必須不能出現(xiàn)在我眼前,哪怕一秒?!?
云霓眼底有明顯的意外。
“就這樣?”
“就這樣?!?
她咬了下下唇,心底莫名很不爽。
其實,如果夏灼灼真的說出讓她跟宗域分開這樣的話,她雖然不會答應(yīng),但心里反而會更舒服一些。
跟宗域結(jié)婚這一年多,她很幸福,也很痛苦。
這痛苦,來自于夏灼灼。
所以如果看到夏灼灼也還沉浸在這段感情帶來的痛苦中,她心里多多少少會舒服一點。
可是沒有。
夏灼灼表現(xiàn)很平靜,看不出一點難過,只是很嫌棄他們夫妻兩個。
奈何有求于人,她什么都沒表露出來。
“沒問題,這幾天我會待在酒店,不出現(xiàn)在杜家公館。至于阿域,你放心,他沒來滬城?!?
“那你現(xiàn)在就走吧,我會上樓替他看診。”
云霓張了張嘴,有很多話想說,可到底還是都咽回去了。
她不能說。
為了眼前的幸福,她什么都不能說。
“那就拜托你了?!?
留下這么一句,云霓離開了。
而夏灼灼也重新回到了樓上。
杜正國見她去而復(fù)返,心里很高興。
“夏小姐,你……”
“不用多說,我會為他治療。”
說著,夏灼灼來到了床邊,為云老太爺進行診斷。
云老太爺?shù)那闆r很是棘手。
她可以斷定,如果不是及時送到了她面前來,就云老太爺現(xiàn)在的情況,這周內(nèi)就該準(zhǔn)備后事了。
因為云老太爺除了本身的基礎(chǔ)病和偏癱之外,體內(nèi),還有一種很難解的毒素。
就是這種毒素,讓云老太爺長時間陷在昏睡的狀況里。
只要把毒素解開,其他的病,都能慢慢治。
偏癱也能靠針灸慢慢恢復(fù)。
“怎么樣,夏小姐?”見她站起身,杜正國連忙迎上來,杜浩然也眼神緊鎖著她。
夏灼灼轉(zhuǎn)過身對杜正國說:“我可以治,只不過要提前準(zhǔn)備藥材,給我一天的時間,后天我會再過來。至于這兩天,我會先開個方子,先喝兩天的藥?!?
“是……”杜正國對夏灼灼的醫(yī)術(shù)很是信任,當(dāng)即叫杜浩然拿紙筆過來。
很快夏灼灼寫好藥方,叫杜正國派人去抓藥。
“一天兩次,都在飯后吃。就是灌,也要把藥灌下去?!毕淖谱贫谡f。
杜正國連忙應(yīng)下。
做完這些,夏灼灼便下樓,跟夏太太一起離開了。
只是離開的時候,她從車外后視鏡瞥見有一抹身影很快回到了杜家公館里。
是云霓。
說好的待在酒店不會出現(xiàn),她一走,云霓就又進去了。
是真的很擔(dān)心云老太爺,還是有別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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