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武這個人是典型的一根筋,不把證據(jù)擺在他眼前,他是不會信她的。
所以,索性明天再把事情講清楚。
只是夏灼灼本以為夏懷武會繼續(xù)糾纏,可他竟然只是點了點頭,就轉身上樓了。
夏灼灼有些意外夏懷武這么聽話。
沙發(fā)上的夏太太也很奇怪。
“他從三點多就在等你了,怎么現(xiàn)在見了你反而什么都不說就上去了?”
夏灼灼聳了下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幾個哥哥里,除了沒見過的四哥之外,夏灼灼跟夏懷武是最不熟悉的。
她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不過不繼續(xù)糾纏是好事,她可以稍稍松口氣了。
太久沒騎馬,她現(xiàn)在渾身酸痛,得好好休息一下。
吃了晚飯,夏灼灼就去躺著了。
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夏灼灼去了夏懷征的房間,為他施針。
最難熬的那幾天,夏懷征已經(jīng)熬過去了,接下來的幾天,雖然也會有不適,但比起兩天已經(jīng)是輕松很多了。
夏灼灼難得不用熬夜,早早回到房間繼續(xù)補覺。
轉眼到了第二天,夏灼灼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看到夏懷武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他沒說話,但那雙濃黑的眼睛欲又止。
夏灼灼打破沉默:“吃完早飯,我?guī)闳€地方?!?
夏懷武像是稍微放下了心上的一顆石頭,跟著夏灼灼來到餐桌邊吃飯。
今天的早餐是正常的,沒有什么太補的東西。
一問許姨才知道,夏太太出門去了。
“去哪兒了?”夏灼灼問。
許姨說不知道。
“但是太太讓我轉告您,是去見一個老朋友,讓您不用擔心?!?
夏灼灼點頭,已經(jīng)猜到了夏太太要去見誰。
應該是黨家的人。
這陣子因為她的到來,夏家出現(xiàn)了不少變化,夏太太是得跟黨家說一聲。
夏灼灼對黨家的印象一直挺好的,因而也放心。
就在這時,夏六也下樓了。
夏灼灼看他一身花里胡哨的常服,詢問道:“今天不用上班?”
夏懷瑾在她旁邊一屁股坐下。
“妹姐,你不用上班,所以都沒注意到今天是周末?!?
夏灼灼扯唇一笑。
“怪不得呢,大忙人不忙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那你要是舍不得我,我以后居家辦公?!?
“那倒也不必……”
“怎么?你嫌我吵?我好傷心,嚶嚶嚶……”
夏灼灼飛了個白眼過去。
夏懷武望著打打鬧鬧的兩個人,內(nèi)心復雜地低下了頭去。
原本……他也可以的。
是他自己做錯了事。
夏灼灼像是沒感覺到夏懷武的情緒低落,吃完早餐之后,叫上夏六一塊出門。
夏懷武看她一眼,問:“我們要去哪里?小六也一塊去嗎?”
夏灼灼說:“去一個能回答你想問的問題的地方?!?
又補充道:“六哥也知道大概內(nèi)情,所以帶上他一起?!?
夏懷武點頭,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很奇怪,他明明是夏灼灼的哥哥,卻在骨子里對夏灼灼有一種畏懼。
大概是親眼見過她是怎么對付古武堂的人,又或許,是因為有所虧欠。
夏灼灼打了一通電話,之后才帶著兩個人出門。
夏灼灼負責開車。
半個小時后,車子開進市中心醫(yī)院。
“怎么來這里了?”夏懷武問。
夏灼灼沒說話,直接帶著夏懷武去了趙緹的病房。
正巧,趙修凱也在。
趙修凱似乎歇了跟她道歉的心思,見到她只是喊了句“夏小姐”,便退開幾步,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師父……”趙緹撐著身子,要坐起來。
夏灼灼忙在他的后背墊了個枕頭。
“你怎么樣了?”
趙緹雖然有些虛弱,但是精神頭不錯。
“醫(yī)生說我下周就可以回家靜養(yǎng)了?!?
“那你恢復速度還不錯。等你出院了,我配一個藥方給你?!?
趙緹歡喜答應。
他看一眼夏灼灼身后的兩個男人。
一個是夏懷瑾,他出院后就會正式收為徒弟的,但另一個……?
趙緹面露疑惑,問:“這位是?”
夏灼灼看一眼夏懷武,說明來意。
“這是我五哥,他想知道,夏琉璃對您都做了些什么?!?
趙緹是個聰明人,已經(jīng)猜到了夏灼灼為什么帶夏懷武來了。
到底以前是兄妹,多半是不信夏琉璃會做出那些事。
“夏琉璃她……”
趙緹吸了口氣,把事情從頭說起。
說到夏琉璃抄襲夏懷瑾的作品的時候,夏懷武臉上還沒有什么表情,直到趙緹說起咖啡廳時發(fā)生的事。
“她明明已經(jīng)幫我把藥撿起來了,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把藥丟到了窗外……”
“如果不是師父及時趕到醫(yī)院,為我做了手術,我這身老骨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土了。”
夏懷武目瞪口呆。
“她、她跟我說的是……是她太緊張,才不小心弄掉了藥。而且事后也在第一時間把您送到醫(y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