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著急慌忙上了車。
另一輛車上。
夏灼灼和夏太太坐的車子當(dāng)時是背對著司慎行他們的,所以司慎行打了宗域,她們并不知道。
司慎行也不打算瞞著,上車就說明了情況。
“我打了他?!?
夏灼灼微微一愣,說:“你不該打他的?!?
司慎行的黑眸望向她。
如一潭深水。
旁邊的夏太太生怕兩人吵起來,立馬說:“打一頓也好的,傷了我家小七的心,該打!”
夏灼灼知道兩個人都誤會她了。
她不喜歡讓誤會過夜。
當(dāng)初安雅的事情,因為她不開口挑明,所以她誤會了司慎行很久。
因而這次,夏灼灼立刻就對眸色濃黑的司慎行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宗域這次是以督導(dǎo)的身份過來的。你打了他,我怕他公報私仇,把你抓起來?!?
司慎行一顆心穩(wěn)穩(wěn)落地。
他長出了一口氣,眼底的濃郁神色褪去,恢復(fù)燦爛的光彩。
“我還以為你舍不得?!?
“怎么會?他跟我,現(xiàn)在只是路人了?!?
又說:“以后也只會是路人?!?
司慎行笑了笑。
這次是真開心了。
“放心,他想抓我,沒那么容易。他公報私仇,我也可以公報私仇,讓他這個督導(dǎo)做不下去。”
夏灼灼沒接話。
直到到了夏家,夏太太下車了,夏灼灼才再次開口。
“阿行,我不建議你跟他鬧起來?!?
司慎行看向她。
夏灼灼攤手:“先說好了,這跟私人感情無關(guān),我純屬公事公辦。你先聽完我的想法,再決定要不要吃醋?!?
司慎行展眉。
“我不吃醋,只要確定你的心里只有我,我就不吃醋?!?
“那剛才是誰在聽我說完‘你不該打他’的時候,立刻變臉的?”
司慎行摸摸自己的臉:“有嗎?我變臉了嗎?”
“……”
夏灼灼不跟他爭這種長短,繼續(xù)說正事。
“宗域娶了云霓,他現(xiàn)在是云家的人?!?
“云家現(xiàn)在還是云老爺子主事。他的身體不好,又被人下了毒,在上個月月初的時候,通過杜家見到了我?!?
“我替他去除了毒素,調(diào)理好了身體……”
“當(dāng)然,這其中還發(fā)生了一點小事,我就不過多解釋了?!?
“總之,我跟云老爺子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
“云家人,雖然會繼續(xù)保持中立,但絕不會站到竇家那邊去。”
“換之,宗域也不會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沒必要跟他樹敵?!?
司慎行隱隱想起了這事。
當(dāng)時,她動用了丁警官,所以還跟自己打過招呼,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只是不知道云老爺子已經(jīng)跟夏灼灼達成了協(xié)議。
“那這么看來,我得忍著那小子?”
夏灼灼的手指撫上司慎行的眉骨,反問道:“我都能忍,你為什么不能忍?”
司慎行道:“因為,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還重要。我不能忍受一個傷害過你的人,沒有半點羞恥之心地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夏灼灼說:“我已經(jīng)放下了。因為沒有愛,所以對他也沒有恨了。還是說,你希望我對他有恨?”
司慎行立刻搖頭。
“不希望。我不希望你對他產(chǎn)生任何感情,恨也不行!”
夏灼灼笑道:“所以啊,聽話,我放下對他的仇恨,你也跟我一起放下。以后,我們跟他或許能成為盟友。除了感情方面,宗域是個不錯的人?!?
“你夸他?”
“我只是客觀來講而已?!?
司慎行看著她,心里卻莫名的一點也不生氣夏灼灼夸宗域“是個不錯的人”。
他攏攏眉毛。
夏灼灼瞧見了,以為他又吃醋了。
于是捧住他的臉說:“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吃醋?”
司慎行很無奈。
“我看起來那么像醋壇子嗎?”
“那你干嘛皺眉?”
“我是在懊惱,為什么不能早點認識你?”
夏灼灼說:“我們一年前就在泉靈山莊認識了,不是嗎?”
還做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
提到這個,司慎行高興起來。
他握住夏灼灼捧著他臉的手,說:“我會對你負責(zé)的,灼灼。”
夏灼灼的臉紅起來。
“你不是已經(jīng)負責(zé)了嗎?”
她伸出另一只手,露出無名指上的鉆戒。
司慎行鄭重地說:“一切塵埃落地,我們就結(jié)婚。”
“好?!?
兩人親吻在一起。
原本就有些悶熱的車內(nèi)更覺氣溫上升。
司慎行甚至有些忍不住。
可到最后他還是狠狠克制住了自己。
第一次的時候,他沒能給夏灼灼一個美好的記憶,第二次,他一定要慎重對待這件事。
“還有一件事。”夏灼灼平復(fù)了呼吸,說:“你要是暫時沒法心平氣和地跟宗域接觸,那就派季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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