漻不可能…爺爺不可能同意你跟我離婚的!”
云霓的臉色一寸寸變白,而后又開始發(fā)青。
她死死盯著宗域的臉,企圖從他眼底發(fā)現(xiàn)撒謊的痕跡。
可是沒有。
她找不出來任何心虛!
但她仍然不愿意相信。
那可是她爺爺!
最疼愛她的人。
從小到大她想要什么,都會立刻拿到她面前來的、最疼愛她的爺爺。
更何況,爺爺非常欣賞宗域。
一旦離婚,爺爺就會失去他這個孫女婿。
爺爺不可能做出這么荒唐的事情的。
“我不信!”她說。
電梯正好到達(dá)一樓。
宗域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信不信由你”就邁步走出了電梯。
云霓還想追上去,但被宗域的警衛(wèi)員攔住。
“放開我!我要問清楚!”
然而宗域已經(jīng)上車離開了。
“他是騙我的,他一定在騙我!”
云霓像是在自自語。
突然一扭頭,攔了輛出租車去往云家老宅。
她要親口問爺爺!
宗域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然后到了云家,云老爺子非但沒有反駁,還直接叫人把她關(guān)在了房間里。
“等她冷靜下來能好好說話為止,不許放她出來。”
云老爺子吩咐門口兩個看守的保鏢,臉色很難看地離開了。
另一邊,夏灼灼回到家后直奔主臥,睡了很長一個覺。
等再醒過來,竟然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她睡了超過十五個小時了。
肚子開始唱空城計(jì)。
夏灼灼洗漱后,準(zhǔn)備下樓找點(diǎn)吃的。
卻看到司慎行正圍著圍裙,指揮傭人們擺放碗筷。
夏灼灼愣了愣,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兩個小時前?!彼旧餍幸贿呎f,一邊招呼她過來坐下吃午飯。
“怎么不叫我?”
他道:“看你睡得熟,想著讓你再睡會兒,正好我趁這個時間給你做飯?!?
夏灼灼看了眼餐桌,詫異地問道:“這些菜不會全是你做的吧?”
司慎行點(diǎn)頭,遞給她一雙筷子。
“嘗嘗,怎么樣。”
夏灼灼隨便選了兩道菜嘗,很快眼睛就亮了。
“這是四季閣的味道,一模一樣。”
“看來我手藝又進(jìn)步了?!?
“……”夏灼灼是知道司慎行為了她,專門去找四季閣的廚師學(xué)習(xí)廚藝的。
之前有一次,司慎行也露過一手,只是沒做幾道菜。
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能做一桌子的菜了。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qū)W的這些?我平時看你也沒什么時候休息的?!?
司慎行道:“等以后你嫁進(jìn)來,就能知道我什么時候?qū)W得這些了?!?
他們雖然天天見面,卻不是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
夏灼灼牽了牽唇角,心里暖洋洋一片。
她知道司慎行很忙,卻仍抽出時間為她學(xué)做菜。
四季閣的菜是按照食材的春夏秋冬來上菜的,司慎行今天做的都是“冬菜”。
夏灼灼最愛那道羊肉蘿卜。
她之前不怎么愛吃羊肉,因?yàn)槭懿涣四莻€膻味。
但這道羊肉蘿卜一點(diǎn)膻味也無,全是白蘿卜的鮮甜,還放了滋補(bǔ)的黑豆,非常養(yǎng)生。
夏灼灼吃完之后,出了一身的汗。
京都的室內(nèi)本來就熱,她出了汗,覺得渾身暢通,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穿單衣去戶外了。
“夜里下了雪,一會兒你穿厚點(diǎn),我?guī)闳セ▓@堆雪人?!彼旧餍姓f。
“好?!毕淖谱苿偞饝?yīng),又想起了正事。
“醫(yī)院的情況怎么樣?司謹(jǐn)那邊呢?”
司慎行道:“按照你的計(jì)劃,現(xiàn)在被我的人攔在機(jī)場?,F(xiàn)在估計(jì)正在鬧,但我們不用管,先玩我們的。等老頭子醒過來,再陪他們唱戲?!?
夏灼灼點(diǎn)頭。
她上樓穿上那套司慎行為她準(zhǔn)備的厚重衣服。
脖子上圍著兔毛圍脖,腳上穿了厚底的雪地靴,整個人看起來圓滾滾的。
司慎行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臉頰,又吻了吻她的額頭。
“真可愛?!?
“……咳?!毕淖谱撇缓靡馑嫉乜人砸宦暎f:“走了,去堆雪人?!?
“不著急,先戴上這個?!?
司慎行拉過她的手,替她戴上毛茸茸的手套,外面又套一個皮手套。
“這樣雪融了不會凍手?!?
他事無巨細(xì),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她。
夏灼灼的耳垂紅紅的,真像一只兔子了。
兩個人手牽手去了后花園。
果然像司慎行說的那樣,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雪積的很厚。
北方不像南方,雪不容易化。
夏灼灼踩進(jìn)去,雪足有她膝蓋那么深。
“故意叫他們別掃雪,你隨便玩,等玩好了,再把雪掃了?!?
夏灼灼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往更深處走,突然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轉(zhuǎn)身,將司慎行往雪地里推。
司慎行立刻往后倒去。
卻也是狡黠地一把拉住她的手。
兩個人同時跌倒進(jìn)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