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棍子突然從里面砸下來,直朝站在更前面的夏灼灼襲來。
夏灼灼正要避開,司慎行的手已經(jīng)抓住了那根棍子。
他狠狠一推,里面的人應(yīng)聲倒地,發(fā)出吃痛的聲音。
“嘶——”
“二弟的歡迎儀式還真是新鮮?!彼旧餍忻鏌o表情開口。
從前司謹盜用他的身份,所以他以前都叫司謹大哥。
現(xiàn)在身份對調(diào),司謹就成了弟弟。
一個稱呼的改變而已,司謹卻像是被刺痛了一樣,惡狠狠地瞪著司慎行。
“放我出去!否則媒體和官方都不會放過你!”
司慎行挑了下眉,道:“你是在威脅我?看來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在你不放過我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你敢!”
“你憑什么覺得我不敢?”
“你真殺了我,想過后果嗎?”
“死人不會開口,誰又能知道,你是我殺的?”
“我已經(jīng)放出消息,你囚禁了我!我要是長久不露面,外面的人一定會懷疑到你身上!”
“懷疑到我身上又怎么樣?二弟可能忘了,現(xiàn)在我才是s集團的掌權(quán)人,他們懷疑我,還能真抓了我去問不成?”
司謹正要說話,余光突然瞥到了司慎行身側(cè)的夏灼灼。
他錯愕皺眉。
“怎么是你……”
夏灼灼半笑不笑道:“二弟別來無恙啊?!?
“二弟?”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阿行的未婚妻,夏灼灼?!?
未婚妻、夏灼灼……
幾個關(guān)鍵詞,讓司謹立刻聯(lián)想到了她的身份。
“你就是那個跟我們司家有婚約的夏家七小姐?”
“沒錯?!?
“可你、你不是暗部的人嗎?”
夏灼灼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
司謹立刻就明白了。
原來夏家走丟多年的夏家七小姐,竟然就是暗部的那位神醫(yī)小姐。
他一次有個合作商在談合作的時候突發(fā)急病,他找了好幾個專家都沒能把人看好,于是聽了別人的推薦,花了重金請來了夏灼灼。
只是當(dāng)時他并不知道,夏灼灼竟然就是夏家七小姐。
當(dāng)時,他還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可夏灼灼拒絕了。
他想,如果不是他身世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夏灼灼就該是他的未婚妻。
這么想著,他看夏灼灼的眼神就有了一絲變化。
司慎行敏銳感覺到了。
他眼底冷芒浮現(xiàn),上前兩步,將夏灼灼的大半個身子擋住。
“我今天過來,是看在我們以前的兄弟情分上,最后來勸你一句的?!?
司謹?shù)淖⒁饬χ匦禄氐剿旧餍猩砩稀?
“你想說什么?”
他看司慎行的眼神里,帶著壓抑著的鄙夷。
哪怕如今他才是那個私生子,他仍然喜歡用這種眼神看他。
就好像司慎行是什么陰溝里的臭蟲一般,叫人惡心。
從前,司慎行極容易被這眼神激怒,可現(xiàn)在,他有了自己真心重視的人,和真心重視他的人,他已經(jīng)不會因為司謹?shù)难凵穸ダ碇橇恕?
他知道,他也是有人愛的人了。
因此,就算有那么一兩個厭惡他的人又怎么樣?
他不是金幣,總不能人人都喜歡他。
所以自打想通了這一點,他再也不會被司謹?shù)难凵窦づ?
司慎行心平氣和開口:“我打算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司謹蹙眉:“你什么意思?”
他很不爽,司慎行竟敢拿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細想下來,身份對調(diào)后,他還沒司慎行面對面交談過。
因為當(dāng)時他很快就被送走。
所以他現(xiàn)在才會這么不爽司慎行敢這樣對他說話。
在他的認知里,司慎行仍然是那個處處得讓著他的存在。
只聽司慎行說:“兩天之內(nèi),如果你保證不搞任何小動作,老老實實回到你的歐國去,并且再不踏足華夏的土地,那么我就饒你一條命。以后你的生活費,我也仍然會按照原先爸給你的數(shù)目,準(zhǔn)時匯給你?!?
“你想逼我走?”
“不是逼你,是讓你做選擇。是活著離開,還是死在這里?!?
司謹死死攥緊拳頭。
“我回國,是為了回來探病的。見不到爸,我絕對不會走?!?
司慎行微微一笑。
“看來你做好選擇了?”
司謹盯著他,沒說話。
他賭司慎行不敢真的殺了他。
他只是在恐嚇?biāo)选?
畢竟他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而且身份極其不一般。
他一死,司慎行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所以司慎行不敢殺了他!
然而下一瞬,司慎行就扭頭對夏灼灼說:“給他一個痛快吧,別讓他太痛苦。畢竟,他也算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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