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兮跟隨蕭逸塵繞過回廊往里走。
她四下打量,回廊兩側(cè)栽種低矮桃樹,粉紅色花瓣落了滿地,假山流水,游魚,小路曲徑通幽,像是隱居的世外高人之所,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小公爺?!?
一身著粗布麻衣,披散著頭發(fā)的男子,等候在一間院門前,對蕭逸塵彎腰抱拳行禮。
“這里沒你什么事,先下去吧?!?
“是?!蹦腥藨?yīng)了一聲,抬頭瞟了一眼林婉兮,轉(zhuǎn)身離開。
林婉兮發(fā)誓這輩子見過最丑的人,都沒有這男人丑,跛腳不說,臉上麻麻賴賴。
方才那人抬頭看過來的那一眼,眼神凌厲,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殺氣。
著實(shí)嚇了她一大跳。
蕭逸塵回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他叫姜祁,平常是他照顧這里,就是人長得一難盡些,人品可以,你不必害怕?!?
林婉兮聽了蕭逸塵的解釋,不禁側(cè)目看向姜祁離開方向。
那人應(yīng)該是代國第一劍客祁姜,原本是姜月離暗衛(wèi),姜月離的那些事,祁姜都知道。
書中蕭逸塵謀反之后,祁姜成了蕭逸塵的左膀右臂。
林婉兮笑了笑,“還好。”
也不知蕭逸塵是飛鴿傳書告知的姜祁,還是蕭逸塵提前就做了準(zhǔn)備。
林婉兮進(jìn)屋的時(shí)候,桌子上已備好了酒菜。
蕭逸塵像是剛想起什么是的,牽著林婉兮的手,另一只手端起燭臺。
“先帶你看一樣?xùn)|西?!?
林婉兮又跟著蕭逸塵走向后院一上鎖的房間,打開鎖,推開門。
借著燭火微弱光亮,整齊擺放數(shù)十箱金銀財(cái)寶,另一側(cè)架子上是各種房契地契銀票。
蕭逸塵端著燭臺走進(jìn)去,“這些都是我母親留下的?!?
林婉兮眼睛都不夠看,五千一萬兩的銀子,放在紙上也就是個(gè)數(shù)字,沒什么感覺。
站在這里,切實(shí)感受到,一股震撼的猶如海嘯一般的金錢氣息,奮力拍打著她。
上面這些只是九牛一毛,難以想象地下金庫的美妙景觀。
書中描寫代國遺留下一座只有代國公主知道的寶庫,有一小部分代國人打著復(fù)國的名義,尋找公主和寶庫。
姜月離隱姓埋名嫁人生子,把這座寶庫藏于地下,十有八九是沒有復(fù)國的心思。
林婉兮書看的不全,也不知姜月離是安于現(xiàn)狀,還是有別的什么難之隱。
姜月離死后,關(guān)于代國寶庫的傳,越傳越離譜,久而久之,沒什么人相信了。
這代國寶庫,如今成了蕭逸塵的私產(chǎn)。
蕭逸塵自己都不知道,他都已經(jīng)富可敵國了,只要他有謀反的心思,隨時(shí)可以謀反。
正胡思亂想著,林婉兮手上多了一串鑰匙,蕭逸塵淡淡地笑著看她,“歸你了。”
林婉兮像是沒聽懂似的,眨了眨清澈的眼睛,低頭瞅了瞅鑰匙,又瞅了瞅蕭逸塵。
指著自己,情緒太過激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實(shí)想法說了出來。
“全都是我的了?”很快意識到說錯(cuò)話,改嘴,“我的意思是,你就放心把鑰匙交給我?”
蕭逸塵看著林婉兮懵懂的樣子,曲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是我娘子,夫妻本為一體,我的就是你的?!?
幸福來得太突然,有這些銀子,她還開什么火鍋店啊,直接躺在這坐吃山空,再派五百童男童女給她找長生不老藥,爭取活到二十一世紀(jì),上富豪榜就行了。
兩人一起用過晚飯,蕭逸塵出去換身衣裳,林婉兮仰躺靠坐在窗邊床榻上,消化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