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汪雪這段時間因為時南洲介紹的離婚案,兩個人倒是稍有交集。
可在她眼里,時南洲始終是賀琛的朋友。
賀琛欺負林知星,那她也不想給時南洲好臉色。
“都是成年人,我們正?;ㄥX消費,你們憑什么要管?”
汪雪覺得男人莫名其妙!
時南洲和她最多是合作伙伴。
管東管西,還管上她私生活了?
不等時南洲說話,汪雪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你朋友不會是賀琛吧?這酒吧是賀琛開的?”
“不是?!?
時南洲否認。
汪雪白了他一眼,“我看就是賀琛開的吧,這酒吧除了男模還有小姐,他這個人不會是在外面立單身人設(shè),私底下玩的花吧?!?
“……”
“肯定是!”汪雪看了一眼熟睡的林知星,“賀琛在哪?你帶我去見他!”
時南洲本來只是想叫她們回家的,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汪雪對經(jīng)理說:“你在這里看著我朋友?!庇謱r南洲說,“賀琛呢,我要見賀琛,我要好好問問他腦子是怎么想的?!?
汪雪雖說家庭條件不錯,想見賀琛本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管賀琛今天為什么在這里,她都要去見他!
時南洲眼看著勸不住她,才說:“走吧。”
汪雪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趴在沙發(fā)上熟睡的林知星,對經(jīng)理說:“你一定看好我朋友?!?
經(jīng)理客客氣氣道:“您放心,我就站在門口看著,不會讓任何人進包廂的?!?
汪雪這才放心和時南洲過去。
兩個人一路走到酒吧最里面的大號包廂。
汪雪推門而入。
陸恒還在喝酒,看見氣勢洶洶的汪雪,馬上把酒杯放下。
賀琛雙腿交疊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酒杯,里面盛著琥珀色的洋酒。
汪雪看見賀琛這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就一肚子火,“賀琛,看得出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嘛?!?
陸恒趕緊站起身來。
汪雪這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去把賀琛抓個大花臉。
時南洲就站在她身邊,也在提防她沖動。
賀琛抬眸看著她,也不說話。
“我當(dāng)年是不是說過,如果你不打算和知星長長久久,就不要做那些深情戲碼!”汪雪氣得不行,“知星前二十幾年已經(jīng)過得非常不容易了,你還要來給她徒增痛苦!”
賀琛這才放下酒杯,“對不起?!?
“對不起?!”汪雪真的氣死了,“你不會覺得這輕飄飄三個字,就能把一切揭過去吧?你知不知道這幾年知星過得多難?!?
聽見汪雪這句話,賀琛的神情才認真起來。
汪雪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那幾年的種種。
還沒有開口,眼眶已經(jīng)紅了。
“知星性格要強,她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她拿著很少的錢在國外懷孕,工作賺錢,為了補貼家用有時候還做了兩份工作?!?
汪雪吸了吸鼻子,問他:“你知道不知道,林子安剛出生不久,被診斷患有選擇性緘默癥?!?
整個包廂因為這句話,陷入謎一樣的安靜。
賀琛站起身來,“安安有這類疾病嗎?”
“對啊,單親媽媽獨自在國外,沒有什么積蓄,又有個生病的兒子需要花錢看病?!蓖粞ι夏腥说难劬Γ澳悴虏滤^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你知道嗎?有好幾次是她們當(dāng)?shù)貢r間半夜,知星給我打電話,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哭,從撕心裂肺到精疲力盡。”
“最后讓她停止哭聲的不是情緒發(fā)泄結(jié)束,而是鬧鐘響了,她啞著嗓子告訴我,她要去工作了?!?
“賀??!如果你算是個人,你就不該對這樣的她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