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會引來無數(shù)雙貪婪的眼睛，從犯人到管教，甚至更高層。

一旦被盯上，他那點(diǎn)小秘密根本經(jīng)不起查。

所以，在開始自己的“生意”之前，他必須先摸清楚這里的“水”有多深。

誰是買家？誰是賣家？誰制定規(guī)則？誰又是破壞規(guī)則的人？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林啟白天正常完成著后勤保障組的雜活，表現(xiàn)得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但，他卻時時刻刻的在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很快，他就鎖定了一個目標(biāo)。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犯人，瘦小枯干，其貌不揚(yáng)，在洗衣房工作，平時沉默寡，幾乎沒什么存在感。

但林啟卻注意到，總有些“有頭有臉”的犯人，會借著各種由頭去洗衣房找他。

他們進(jìn)去時兩手空空，出來時，口袋里卻往往會多出一包煙，或是一小塊肉干。

而這個老犯人，每天收工后，都會去敲響某個管教的房門，待上一小會兒才出來。

這其中，必然有貓膩。

林啟不動聲色，找了個機(jī)會，向同在后勤組的一個老犯人打聽。

“你說那個陳老頭？”老犯人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小子，我勸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那家伙，外號叫‘老陳刀’?！?

“老陳刀？”林啟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

“對?！崩戏溉四樕下冻鲆唤z忌憚，“別看他蔫了吧唧的，心可黑著呢。監(jiān)獄里的黑市，一大半的貨都是從他手里流出來的。”

“跟他做生意，一分錢都別想占便宜，心狠手辣，跟拿刀子割你肉一樣，所以才叫‘老陳刀’?！?

“他哪來那么多貨？”林啟故作好奇地問。

“誰知道呢？聽說他外面有路子，而且上面有人罩著?！?

“反正啊，在這北山監(jiān)獄里，你可以得罪牢頭，但千萬別得罪老陳刀。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啟眼中精光一閃。

老陳刀……

看來，自己要在這監(jiān)獄里打開銷路，這第一把需要撬開的鎖，就是他了。

鎖定了目標(biāo)，林啟并不急于行動。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更何況，這只兔子，是一只盤踞在此地多年，根深蒂固，爪牙鋒利的老兔子。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林啟利用自己在后勤保障組的便利，開始對老陳刀進(jìn)行全方位的、滴水不漏的觀察。

放風(fēng)的時候，他會不經(jīng)意地溜達(dá)到洗衣房附近，找個角落蹲下。

表面上是在發(fā)呆。

其實(shí)是在聚精會神的觀察。

因此。

林啟終于觀察到了，老陳刀的“生意”做得很大，但也很隱蔽。

來找他的人，都不是普通犯人。要么是各個監(jiān)舍的牢頭獄霸，要么是家里有些背景，能通過各種渠道搞到錢票的“富戶”。

交易的地點(diǎn)，就在那間終年彌漫著潮濕和皂角味的洗衣房里。

交易的過程極快，幾乎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雙方連多余的廢話都很少說。

林啟的目力經(jīng)過《陰符經(jīng)》的淬煉，遠(yuǎn)超常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