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軍卒舍生忘死,沖上城頭的時候越來越多。
城上的楚國軍士,也出現(xiàn)了不小的傷亡。
傷亡最多的,是那五千楚國軍卒,熊午良麾下的一千部曲因為裝備精良,縱然與越人在城墻上短兵相接,傷亡也寥寥無幾。
‘曲陽君良’的紅黃色旗幟仍穩(wěn)穩(wěn)立在城頭。
“芍湖軍的兒郎們,再守五天!”芍虎的聲音有些沙啞。
雖然他也是越國人,但是此刻芍虎已經(jīng)效忠了熊午良,自然就要忠君之事。
只見這員悍將沒有拿盾牌,右手拎著一把有些卷刃的鐵劍,滿身鮮血,就連胸毛都被染成了紅色——在城頭上晃來晃去。
能把曲陽縣水力鍛造出來的‘百煉鐵’材質(zhì)的劍刃都砍得卷刃……
這廝這五天時間里,砍得越軍腦袋可真不少。
“打起精神來,切不可被曲陽軍比了下去!”
“教主君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精銳!”
一旁的曲陽軍士卒聞,不屑地撇嘴。
但心中對這支芍湖軍也不由得升起幾分敬意。
單從戰(zhàn)力和戰(zhàn)果上來看,事實證明,這支脫身于越國蠻兵之中的芍湖軍,并不遜于曲陽軍!
熊午良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了——搖王的攻勢,出乎他的預料。
五天時間,城上的楚軍已經(jīng)傷亡逾千。
按這樣的情況,能不能再守五天,還真不好說。
自己的兩支部曲倒是意志頑強,但是那五千普通的楚卒,卻已經(jīng)有了士氣低迷的跡象。
照這么看來,就算五天后真守得住,恐怕也是傷亡慘重的一場慘勝。
這一千精兵,可是熊午良的心血!豈能就這么打光了?
還好,熊午良還有后手!
……
此時此刻,曲陽縣。
召滑接到了熊午良的信件,打眼看了幾眼,立刻亢奮起身!
這些天,召滑倒是難得地閑下來了。
鐘離那邊,一萬金的賭注基本都結(jié)完賬了,算是告一段落。
建陽城被搖王圍攻之后,也終于不再有那些越國難民扶老攜幼地請求召滑安置了。
提起這事兒就來氣!
該死的熊無良!
召滑本來就忙的腳打后腦勺,結(jié)果又要為這些越人思考如何安置難民、提供救濟糧、興建新農(nóng)莊、鼓勵墾荒……
真是把召滑一個人掰成八瓣來使!
不過……可能是熊午良的洗腦pua頗具成效,也可能是召滑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如今乍一閑下來,還真有些不適應了!
啊啊啊你不讓我加班!我怎么成長阿!
“主君有難,火速支援!”召滑霍然起身。
曲陽縣,便是熊午良的靠山和后手!
如今的曲陽縣,可是有成建制的民兵的。
眼下戰(zhàn)事危急,也是時候動員民兵上戰(zhàn)場了!
如今的熊午良,在自己的封地里民望極高!
“主君有難了!需要我等援護!”
“二三子,殺退越人!”
“護衛(wèi)小主君回家!”
這些食邑農(nóng)戶人們想得很單純。
要是沒有熊午良這個小主君,曲陽縣能過上如今的好日子嗎?試問天底下哪能有什一的稅賦?
主君是個大好人吶!他知道民間疾苦,懂得給老百姓留一條活路。
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曲陽縣的農(nóng)莊體制是極其適宜戰(zhàn)爭時期的,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農(nóng)莊便完成了戰(zhàn)爭動員。
召滑親自遴選,裁汰了老弱婦孺之后,組織起了足足超過兩千的民兵,配發(fā)了制式兵器,由召滑親自帶隊,前往建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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