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秦孝公變法的商鞅死得最慘,就不用說了。
秦惠文王的張儀也是流落別國,秦武王的甘茂現(xiàn)在更是有家不能回。
白起更別說了,以武安君的赫赫武勛,也是一柄劍賜死的下場。
后面的呂不韋,好像死得也挺慘是吧?
……
總而之,當(dāng)秦國的大臣——可是個高危行業(yè)!
更別說自己這個曲陽君,和秦人還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吶!
門口處的嬴卓按捺不住了。
在她眼里,自己這個王兄好像瘋了!
大秦國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強(qiáng)國,秦國的丞相那是什么概念?
相當(dāng)于后世的阿美莉卡國務(wù)卿,差不多吧?
讓一個寸功未立的毛頭小子擔(dān)當(dāng)如此大任……王兄就算是亂投醫(yī),也不能這么投啊!
“王兄,慎!”嬴卓顧不得看門了,走進(jìn)來一把拉住了嬴稷的袖子——
“我大秦國的丞相,豈是尋常人能當(dāng)?shù)玫模俊?
“就算這楚國的曲陽君天賦異稟,如今也不過是個少年人罷了……豈能予以如此重任?”
“恐怕整個大秦朝野,都不服啊!”
嬴稷無語地掃了嬴卓一眼。
你看門兒就看門兒,插什么嘴?。?
咱又沒說立刻讓他當(dāng)丞相。
這不是畫大餅嘛!當(dāng)然得往大了畫,往圓了畫。
入職之后具體給啥待遇,到時候再看唄!
不過,自己這個堂妹此時出質(zhì)疑,倒也是件好事兒。
面前這熊午良,受嬴卓語擠兌,肯定會著急地想證明自己!
說不定,就是一篇洋洋灑灑的治國之策。
這熊午良到底是天賦少年英才,還是依托答辯,馬上就能知道了!
嬴稷屏住呼吸,期待地看著熊午良,等待后者的反擊。
熊午良果然開口——
只見這廝一拍巴掌,竟然大聲附和。
“卓公主說得對?。 ?
“不瞞大王,我這都是紙上談兵——若真想讓我說出什么治國之策,我確實不會??!”
“雖說這大秦丞相,外臣也很心動……但是實在不敢欺瞞大王,最后讓大王失望??!”
嬴稷臉都黑了。
焯,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樣呢?
嬴稷不肯輕易放過,趕忙緊跟著說道:“君侯過于自謙了!”
“當(dāng)初在酒肆中,三兩語點明秦法之弊,有如暗夜舉火,令嬴稷耳目一新!”
“君侯的目光并不被秦國的強(qiáng)大所遮掩,反而一陣見血,點出秦法弊端……”
“定然是大才啊!”
“難道君侯嫌棄寡人此時手中無權(quán),不愿扶持嬴稷否?”
熊午良頭腦飛轉(zhuǎn)。
去秦國,是萬萬不能的。
秦國這邊,就算有天大的功勞,也不一定能有善終——就像那種無良私企,在榨干剩余價值之后就干凈利落把你一踹……
而且封地發(fā)展得如火如荼,抗秦大業(yè)正不斷走上正軌。
豈能認(rèn)賊作父?
熊午良眼珠一轉(zhuǎn):“外臣不敢欺瞞大王……”
“之前說的那些道理,是臣在楚國時,聽別人提起的——都是拾人牙慧,根本不是羋良自己總結(jié)出來的觀念。”
嬴稷一怔。
嬴卓更是緩緩點頭——我就說嘛,這么個十來歲的小子,怎能有那般深刻的才學(xué)?
聽熊午良的解釋——
似乎……反而合理起來了。
“請問曲陽君,這秦法之弊,到底是何人所說?”嬴稷半信半疑。
“我大楚鐘離君,羋費(fèi)!”熊午良斬釘截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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