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國聯(lián)軍蓄勢待發(fā),實在不能再等了……看來,得尋一條新的進(jìn)兵路線……
齊王的目光從地圖上緩緩掃過,看向了宋國……
……
曲陽城。
來自郢都的征召令傳到此處,熊午良與一眾班底面面相覷。
果然,屈原預(yù)測得十分準(zhǔn)確——大戰(zhàn)將至!
“子蘭為帥?他打過仗嗎?”屈原心直口快地撇了撇嘴。
熊午良苦笑起來。
子蘭,乃是楚懷王的幼子,實打?qū)嵉耐踝鍖④?,若論起輩分來,算得上是熊午良的兄長。
這樣一個王族嫡系血脈的將軍,在政治立場上卻是完完全全的昭雎鐵桿粉絲。
上次攻越之戰(zhàn),便是這子蘭和屈平二人爭奪主帥之位。
那一次,子蘭輸給了屈平。
而這一次……
借著昭雎獨霸朝堂的東風(fēng),這個從未有過戰(zhàn)績的公子哥兒,竟然成了楚國六萬大軍的主帥!
熊午良撓了撓頭。
踏馬的。
如今屈原就在自己封地里打工,自己可算是不折不扣的‘屈原一黨’了,洗都洗不清的那種。
再加上之前和昭雎的新仇舊怨……
這不得被子蘭穿小鞋啊?
無論如何,楚王的征召,總不敢不去……大不了就去子蘭麾下摸魚便是。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曲陽君。
總也不會被強(qiáng)逼著上去送死。
最多也就是挨些冷眼或是嘲諷便是了。
不過……封地里有一千五百曲陽軍、一千五百芍湖軍,熊午良并不想帶著他們傾巢出動。
財不露白嘛!
上次出征越國,自己麾下展露出一千全副武裝的甲士,已經(jīng)頗為張揚(yáng)了。
要是如今自己手里這三千部曲,三千套精鐵甲胄一露,就有點兒過于顯擺了!
現(xiàn)在還不是驚艷所有人的時候。
還是得藏拙!
留一手!
再說,這一仗是防守戰(zhàn),又不是像上次那樣出去撈好處那樣人越多越好……
熊午良思忖片刻,心中定下計議——
“此戰(zhàn),令芍虎軍主將芍虎,點齊芍湖軍一千五百軍士,隨本君應(yīng)召出征!”
“鐘華則率領(lǐng)本部曲陽軍,留守封地!”
“一應(yīng)政務(wù),交予屈原大夫接手——請召滑先生,隨羋良遠(yuǎn)行一趟!”
眾人紛紛應(yīng)諾。
芍虎聽聞有立功的機(jī)會,自然是喜上眉梢。而鐘華則有些蔫不拉幾的。
對于屈原和召滑這兩個文臣的使用,熊午良也有自己的打算——
雖然二人都是后世鼎鼎有名的名臣,但是二者還是截然不同的。
屈原一身正氣,才學(xué)高深,正是諸葛亮那樣靠譜的主理政務(wù)的大臣。
而召滑則更精于臨機(jī)應(yīng)變、善于借題發(fā)揮——相比于屈原這種正才,召滑更像是龐統(tǒng)、法正這樣的軍師類人才。
留下屈原守家種田,召滑則跟著自己出謀劃策。
無疑是最知人善任的選擇!
召滑先是一怔,然后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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