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宮也確實是大,姜妍溪忍著腿腳的酸痛,忍不住問道:“夫君,還有多遠?”
誰知這一問又踩到了宋聞禮的雷點上。
宋聞禮陰鷙地說道:“閉嘴?!?
姜妍溪一頓,陰晴不定,又變態(tài),實在是難伺候。
她又想到剛剛的宋聞璟,兩相對比之下,宋聞禮除了有個好身體,其他的絲毫比不上宋聞璟。
姜妍溪在心里罵道:“你能進宮,還不是我的功勞!沒有我,你和你那老娘,怎么可能進得了宮!”
沒錯,鄭側妃一行人能進宮,還真是姜妍溪的功勞。
確切來說,是姜妍溪謄抄的佛經(jīng)。
鄭側妃先是裝病引來楚王,再將那些佛經(jīng)擺在最顯眼的地方,一旁還刻意擺著蘸有墨水的毛筆,以及研磨了一半的磨條。
楚王看著那些佛經(jīng),心里大受感觸,而鄭側妃聲淚俱下,哭訴自己的罪行。
楚王見這枕邊人痛哭流涕,于心不忍,一介無知婦人罷了。
就這么,輕松地原諒了她。
白日里,楚王特地遞牌子進宮,特意找到蕭太后,哭訴一番。
蕭太后向來心疼這個一直帶兵在外的兒子,見到眼睛通紅,語間竟是哀求,一時心軟也便同意了。
楚王再適時將那些佛經(jīng)拿出來,道:“母后,這是兒臣側妃鄭氏親手謄抄,以表悔過?!?
蕭太后翻看著這些佛經(jīng),有些驚訝,短短兩三日,竟然抄了如此多的佛經(jīng),心中已是了然,道:“看在她誠心認錯的話,中秋便允許她帶著聞禮夫妻一并進宮赴宴,皇后那邊,自有本宮去分說。不過,今日中秋赴宴已是恩賜,皇后下的懿旨,還是需要遵守的。”
于是就這樣,鄭側妃三人便進了宮,之所以來晚了還是因為宋聞禮背上的傷必須要上藥。
宋聞禮又是個耐不住疼的,生生耗了不少時間。
姜妍溪怎么能不恨,那些佛經(jīng)是她抄的,是她被梅香盯著,一字一字抄來的,忙了一天一夜,才把那些佛經(jīng)抄全,并且還是跪著抄的。
轉眼卻被鄭側妃拿去邀功,這母子二人卻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辛勞成果,甚至還要反過頭來辱罵她。
姜妍溪把這些都深深記在心里,日后她若得登后位,鄭側妃必然會……
姜妍溪深吸一口氣,只要太子依照上一世的劇情走下去,一切便都不是問題。
她安慰自己道:提前做好準備便好,這些都只不過是些絆腳石而已,踢開便是了。
……
月華庭這邊。
我和宋聞璟辭別皇帝,前往蕭太后的慈寧宮。
皇帝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身邊的大太監(jiān)魏寶行走上前來,“陛下,聞璟世子同姜大小姐很是相配。”
皇帝嘆道:“相配是相配,不過,聞璟的身子骨還是差了些,養(yǎng)了這許些年,若是同年紀相仿的郎君相比,竟未見一絲好轉。”
宋聞璟什么樣子,皇帝都看在眼中,臉色還是透著病態(tài)的白,走上幾步,額間便會冒出虛汗。
皇帝想到什么,問道:“當年御醫(yī)是如何說的?”
魏寶行思索一會兒道:“老奴記得不錯的話,聞璟世子應還有六年的時間?!?
皇帝嘴里呢喃著:“只有六年啊,還望這個孩子能給自己留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