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是,石榴在一旁,很是自責(zé)。
石榴心底想:世子一個眼神,青竹便知道世子是何意,主仆二人實在是默契十足。
石榴暗暗給自己打氣,“我可不能被青竹比了下去,我比青竹壯實,吃的飯也比他多,這伺候主子上,可不能落了下層?!?
回了王府之后,我短暫地休憩了片刻。
心里對那說書的梁先生,始終存在些許疑慮。
我總感覺,此人有些眼熟。
……
柳善傳來的消息稱,陳深那廝竟然又買了五名貌美女子。
今日,那宋聞禮的房中也多了兩名貌美女子。
我忍不住想:那姜妍溪不怕他夫君精盡而亡嗎?
我估摸著,時機已成熟,該動手了。
京兆府尹杜大人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最重大景律例,眼中更是容不下絲毫違背大景律法的沙子。
柳善繼續(xù)盯著陳深。
我命柳良暗中去給杜大人遞上一封告密信。
命令吩咐下去,柳良高高興興地跑去給杜大人遞告密信了。
我也是后來才知曉,這柳良竟然是一個行事如此大膽之人,和其兄長相比,這人簡直可以說得上是粗暴,非常粗暴!
那柳良竟是半夜摸進了杜大人的房中,將告密信遞到了那杜大人的枕邊。
我知曉他的行為之后,也是扶額嘆息。
這柳良的“良”字,和他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絲毫不符。
柳良事后同他兄長炫耀,“哥,那杜大人雖然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但是卻是個極其怕死之人,那院子里的守衛(wèi)比姜府的守衛(wèi)多了一半有余,但是我,嘿嘿,成功躲過所有人的眼線,探入了那杜大人的書房,若是那杜大人起夜的話,想必這個時辰他也經(jīng)看到那信中的內(nèi)容?!?
柳善這個做兄長的,知曉實情之后,自是對著自己的弟弟好一頓教訓(xùn)。
教訓(xùn)的內(nèi)容不外乎“要謹慎,不可如此隨意……”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不過,柳良有一點確實是猜對了,那杜大人竟真的如柳良所說,他有起夜的習(xí)慣。
杜府書房內(nèi),杜大人面上滿是驚恐,這府內(nèi)的不安全了,竟有歹人闖進府中,甚至是在自己的臥榻之側(cè),放了一封信。
杜大人把信打開,信中的內(nèi)容倒是安全的很,不過是一個私逃出教坊司的女子罷了。
杜大人看完之后,摸著下巴的胡須,想道:“這是哪位綠林好漢,竟為了如此一樁小事闖入了我的房中?”
想了想,杜大人還是叫來仆從,“明日里,多加人手,一天十二個時辰,巡邏不可間斷?!?
杜大人是個效率極高的人,第二日,便按照信中所說的地址,親自帶著屬下前去抓人。
杜大人抵達小院兒的時候,陳深毫不知情,他正奉命為宋聞禮搜刮貌美女子。
唐小小原本以為從此以后,山高海闊,任她逍遙。
美夢一朝破碎,私逃的教坊司女子,被抓之后,結(jié)局只有一個,那便是貶至軍中,充當(dāng)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