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關心的是宋聞璟的身體,看著李興問道:“李大哥,聞璟的身體既然已經和普通人沒甚區(qū)別了,那是否可以做一些普通人能做的事呢?例如……飲酒?”
李興一頓:“飲酒?還是再等等吧,脈象上是看著倒是平和。但是,依本神醫(yī)之見,還是要多多休養(yǎng),此等傷身的行為還是莫要做為好。”
好吧,一同對酒當歌暫時是沒戲了。
宋聞璟又:“李興,我不用再喝藥了吧?!?
李興端詳了宋聞璟幾眼,讓他把舌頭伸出來給他看一下,又讓他打一套五禽戲。
宋聞璟黑著臉看著他:“李興,要是我發(fā)現你在耍我,你就死定了。”
李興板這一塊臉,說道:“我是大夫,還是不是大夫,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我拉了拉宋聞璟的袖子,勸說道:“一套五禽戲而已,我不也經常見你打嗎?你就聽李大哥說的,打一套?”
宋聞璟抿了抿嘴,還是走到前面,四肢僵硬地打起了五禽戲。
一整套五禽戲打下來,宋聞璟氣息平緩,動作也很流暢,除了臉上有些難為情,其余的都還不錯。
李興道:“你這舌苔呈現淡粉色,表面光潤,五禽洗也打的氣息順暢,有無胸悶氣短之癥?”
宋聞璟搖頭,“呼吸順暢,沒有哪里不舒適?!?
李興神神在在地點點頭,提著他的藥箱就走了,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容我再觀察幾日,這幾日我要好好休息,莫要讓青竹來打擾我?!?
待李興走了之后,我一臉失望地看著他,“今晚能不能喝一杯,慶祝你身體康復?”
宋聞璟淡淡地睨了我一眼,抬眸:“卿卿,別打著我的旗號來喝酒啊。為夫馬上要進貢院了,夫人還是陪我去書房溫溫書吧?!?
說完,也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把我?guī)У搅藭俊?
會試就在眼前,我陪著宋聞璟溫書,將字帖練完,又讓石榴把上次沒做完的針線拿了過來。
好在朱嬤嬤已經縫制得差不多了,我只需要收個尾,權當我的心意了。
宋聞璟看見這一幕,心里一暖,笑了一下,妻子拿著針線,一針一針地繡著,還時不時地說一句:“石榴,我這縫得好不好?要不要拆掉?”
宋聞璟也不覺得吵,反而覺得溫馨極了。
他提筆蘸墨,洋洋灑灑寫下一篇策論,抬起頭時,原本正在做針線的女人,正手撐著頭,一雙眼睛彎彎的,眼睛里光芒萬丈,溫柔地看著自己。
宋聞璟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怎么了?怎么這么看著我?”
我嘴角一勾,“看你認真的模樣,很養(yǎng)眼啊,得虧我當時沒嫁給宋聞禮?!?
宋聞璟眉心一擰,“嫁給宋聞禮?”
這事告訴宋聞璟也無所謂,反正我和他的感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些事總要慢慢和他說的。
“你之前就是一個隨時都會喪命的世子,我是姜家的嫡女,一開始給我定下的就是宋聞禮,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