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默不作聲地站在珩的身后,完全沒了管家機(jī)器人的溫和慈善,就是個(gè)殺人機(jī)器。
墨鄰瞥了一眼氣定神閑的珩,心中翻滾的波浪遲遲無法平息。
剛才那一幕他也看見了。
而且比晉意看得更加清楚。
他能在生死之際面不改色,甚至從容不迫地反殺了對(duì)方,這份狠厲和果斷絕不是常人能做到。
尤其是殺了人后露出來的愉悅笑容真讓人恨不得罵一聲bian態(tài)!
他真的是一個(gè)快要死了的病秧子嗎?
“我們快離開這……”
墨鄰的話還沒說完,只聽空中傳來一道轟隆聲響,抬頭望去,竟是一輛黑色的懸浮車,后面還跟著兩排懸浮摩托。
黑色懸浮車緩緩落地,車門打開,走出一位杵著拐杖的中年男人。
“真是不好意思,顧某來遲了。”
墨鄰?fù)滓豢s,“星主,那是顧遠(yuǎn)深?!?
晉意聞望了過去。
中年男人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皮鞋锃亮,踐踏著鮮血,右手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直到離晉意還有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他笑道:“晉星主,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就這么有趣。”
晉意能夠感覺到從對(duì)方身上傳來的壓迫感,還是往前走了一步,伸手,“顧市長(zhǎng),久聞不如一見?!?
顧遠(yuǎn)深沒有動(dòng),目光略有深意的打量著四周,“晉星主一來就給顧某送來這么一份大禮,顧某可得好好感謝。”
“顧市長(zhǎng)客氣了?!睍x意也不在意,縮了回手笑道:“只是您來的早,否則這份禮我肯定準(zhǔn)備的更隆重些?!?
一句話,直接暗諷了兩個(gè)意思。
顧遠(yuǎn)深臉色倏地沉了下來,陰冷的目光落在晉意身上。
一個(gè)草包廢物,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顧遠(yuǎn)深往旁邊看了一眼。
特助立馬上前,眼底露出輕蔑,“這里死的可都是我們無恙市的人,星主若是沒有一個(gè)交代,恐怕今天這條路是不好走出去了。”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晉意還沒怎么樣,墨鄰倒是被氣得不輕。
“放肆!”
“顧遠(yuǎn)深!你可別忘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木蘭星的星主!”
墨鄰怎么也沒有想到顧遠(yuǎn)深竟膨脹到了這種地步,連星主都不放在眼里。
他是不是想取而代之?
與此同時(shí),特助往前走了好幾步,咄咄逼人,“就算是星主也要講道理吧?殺了我們這么多人,難道就——”
“砰——!”
鮮血再次噴灑在晉意臉上,溫?zé)釢L燙又刺鼻。
只是這次還多了一個(gè)人,他西裝內(nèi)的襯衣染了猩紅的血點(diǎn)。
顧遠(yuǎn)深望著被粒子束槍殺死的特助,對(duì)方躺在血泊中,沒了聲息。
他目光冰冷地收回了視線,有所忌憚,卻依舊高高在上,“晉星主倒是養(yǎng)了一條聽話的狗,只是不知道這條狗還能活多久?”
晉意又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到他再次開槍。
“砰!”
晉意下意識(shí)地往旁邊一跳,這回鮮血只是落在了她的腳邊。
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松了口氣。
等她反應(yīng)過來,連忙看向被殺死的人。
他臉上的驚恐還未散去,眼睛瞪得很大,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一幕。
他萬萬沒想到,總有人不按常理出牌。
珩不緊不慢地收回了槍,“晦氣?!?
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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