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音響起,很快,村里大隊干活回來的村民也是紛紛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
“那不是李婉家嗎?他們家好像放鞭炮了啊?!?
“這是有什么喜事嗎?”
“今天大隊的方書記可是對林遠一家提出批評了,說林遠仗著知青在鄉(xiāng)村不團結(jié)村民,要去鎮(zhèn)上告林遠呢?!?
“可不是,在林遠好歹來我們向陽村好幾年了,就沒下地干什么活?!?
“小聲點,現(xiàn)在明升大爺是不當書記了,可只是暫時而已,鬼知道,組織什么時候再讓他當?!?
“小聲什么啊,我就這么說,他就是照顧林遠,不給林遠安排工作,我還要去告他呢?!?
“別說了,給建剛他們知道,你又要被揍一頓?!?
“走,走,我們?nèi)ダ钔窦铱纯从惺裁聪彩??!?
前面的村民,一個個都好奇得很,今天林遠,李婉都不來地里面做農(nóng)活,現(xiàn)在好了,他們剛下地回來,就看到李婉家里放鞭炮,在幾個意思???這是在挑釁新上任的方玉梅書記嗎?
“爹,怎么回事???”
陳軍勇走在后頭,本打算一會再去李婉家里好好的嘚瑟一番,誰知道人都沒到李婉家里,就聽見一陣陣鞭炮聲音,太奇怪了吧,偏偏等村民都下地回來了,在鞭炮才響起,這是故意的吧。
‘我哪知道?!惿锨耙彩怯魫灥煤堋?
“走,我們快過去看看究竟?!?
陳上前和陳軍勇也是加快了步伐。
陳寶光和代理書記方玉梅在后面走著,兩人看上去是干部和干部之間對話,可因為在后面,也沒人知道他們聊著什么。
“玉梅,這林遠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知青,基本上能回城里都回城里了,你說他為什么就不回城里呢?”
陳寶光百思不解,不少村民都說林遠是為了媳婦和孩子留下來的,反正,陳寶光是不信的。
城里這么好的工作,能吃飽,睡好,吃飯嘛嘛香,林遠會不回去?
“誰知道呢?!狈接衩氛f道,“可能,真是為了媳婦和孩子吧?!?
“你信???”陳寶光問道。
方玉梅笑笑;“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代理書記了。”
陳寶光說:“現(xiàn)在是代理書記,什么時候把代理去掉了,你才是真正的書記。”
方玉梅點頭,這倒是,上面組織是讓李明升停職反省而已,可沒說以后李明升不會來。
再說了,之前是因為林遠和金條的事情牽扯到李明升,可現(xiàn)在林遠都從縣城回來了,還是公安同志送回來,證明,這個林遠是清白,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當然,在也是她的一個猜測而已,反正馬六已經(jīng)跑了,誰也不知道馬六跑去哪了?
又是誰塞給馬六的金條放在林遠家里。
陳寶光壓低聲音,一臉陰笑:“沒事,還有交公糧的事呢,我們要趁熱打鐵,把李家人干趴下?!?
方玉梅低聲說道;“別說了,在事情,你知我知,盡量少說話,多做事?!?
“明白?!?
陳寶光:“玉梅,晚上去玉米地等我,我就喜歡在李婉家玉米地和你聊天?!?
方玉梅狠狠瞪了一眼陳寶光;“你那時聊天嘛,動手動腳,就一個流氓?!?
陳寶光嘿嘿說道:“我等你就是了,一定要來哦?!?
“你不怕你媳婦怕你剁了???”
陳寶光滿臉不在乎到;“就那水桶腰的娘們?呵呵,睡覺和母豬一樣,當初我是真瞎眼了,才娶了她?!?
“陳寶光,你有點不要臉了吧當初你女人家里還是有點小錢的,現(xiàn)在家境沒落了,你開始嫌棄了?”
“沒,我就這么隨口一說,你知道,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的?!标悓毠庹f道,“我會找機會和那家里的婆娘離婚的,到時候,你和我們陳家聯(lián)手,制霸整個向陽村,我們說了算,我可聽我爹說了,再過不久,可能會有新的農(nóng)村政策制度下來,嘿嘿,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我還想著你給我生幾個大胖子呢,我和那婆娘成親這么久,她連個公蛋都沒給我生出來,”
說到這里,陳寶光就一陣罵娘:“人家李建剛頭兒就是帶把的,他娘的,我兩個都是母,你說,我能不氣?憑什么啊,我哪點比不上他?!?
陳寶光小時候就沒和李建剛干架,雖然是輸多贏少,但,彼此之間明爭暗斗一直延續(xù)到今天,哪怕是結(jié)婚生娃了,他一直和李建剛較勁。
提起向陽村的最能打的三兄弟,不是陳家,而是李家三兄弟。
他們陳家是千年老二,爹被李明升壓一頭,生的兒子,也壓他們一頭。
方玉梅安慰:“你別急,以后等我坐穩(wěn)了書記的位置,我們慢慢對付他們就對了?!?
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李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