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也跟著坐下來,隨便捏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笑了笑:“三哥,我找你,可不是來安慰你,這打架輸贏,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晚上,我們整上一杯?!?
李進才也是笑了笑,“好,那晚上我們喝上一杯?!?
這妹夫,是真會說話。
林遠;“三哥,那我先回去了?!?
李進才起身,深呼吸,抬頭,向著太陽,“我也跟著你回去?!?
“拿走吧?!?
回到家。
“爹?!?
李進才走進院子,看到老爹正在劈柴。
“我來吧?!?
李進才把劈柴的刀丟給李進才,坐在凳子上,抽著旱煙:“餓的話,吃點東西?!?
李進才道;“不餓?!?
開始劈柴。
林遠:“三哥,你不下地干活,那就把這里的柴火都給劈了,你要是有時間呢,也可以去把大哥,二哥家的柴火也給劈了。”
李進才無語道;“你這是把當成賣苦力的勞動者啊?!?
“那必須的。”林遠正色道,“沒問題吧?!?
李進才道“可以,沒問題,我給你們每家都劈柴火,就給你們當義工?!?
林遠看三哥的情緒應該趨于穩(wěn)定了,道:“三哥,爹,我回去了?!?
今天還要熬一些藥草,既然答應給郝英杰看病,那就開始吧。
至于承包的事,就看玉梅書記的手段和表現(xiàn)了。
“林遠?!?
李進才叫了一聲。
“三哥,還有事?”
林遠回頭問道。
李進才眼神復雜的看了林遠幾秒鐘,最后,搖頭,笑道;“沒事,晚上喝酒?!?
林遠知道李進才應該是有話要說的,也不勉強,既然不說,那自己也不會逼著三哥說。
“必須的。”
林遠回到家后,就開始搗鼓藥材。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林遠已經(jīng)把藥材全部正在一個瓶子里。
“林遠?!?
李進才騎著摩托車來了。
“嗯?!绷诌h笑道;“三哥,還是你騎著車最帥,怪不得趙麗會一眼看中你,見色起意啊。”
李進才白了林遠一眼,說;“林遠,我要去縣城走一趟,你去不?”
“巧了,我要去縣城看郝英杰,藥我已經(jīng)煮好了、”林遠把藥瓶子放在醫(yī)藥箱里,然后綁在后面,上后座,“出發(fā)吧?!?
“走,出發(fā)縣城?!?
李進才好像又恢復了精神。
一路飛馳。
兩人很快來到了縣城醫(yī)院。
“三哥,我去醫(yī)院,剩下的,你去哪里,看著辦啊?!绷诌h說。
三哥來縣城,肯定是找人,這應該和吳秀英有關(guān)。
“我辦完事去哪里找你?!崩钸M才問道。
“我一直在醫(yī)院等你。,”
“行?!?
李進才啟動摩托車走了。
林遠拿著藥箱子來到了田博觀的辦公室。
“老弟,你這手,這么快就能提藥箱了啊。”田博觀正在辦公室坐著,看到林遠提著藥箱子進來,滿臉的驚異。這也太神速了吧,這么快就能提著重物了。
“這藥箱也沒什么重?!绷诌h咧嘴一笑,說道?!拔沂莵斫o郝英杰看病的,現(xiàn)在我手都有點酸了?!?
田博觀說道;“我來,我來?!?
幫林遠拿著藥箱。
然后,他聞到一陣陣草藥的味。
“給郝英杰都熬了藥水?”
林遠道;\"都答應郝英杰的老娘,那我就親自動手吧,對吧。\"
田博觀豎起大拇指,醫(yī)者仁心啊,這林遠的醫(yī)德沒的說。
田博觀要知道就是林遠在背后給郝英杰下藥,估計要眼珠子掉出來。
“走吧,去看郝英杰。”
林遠,田博觀來到了郝英杰病房。
郝英杰父親郝鄭敏也在。
“郝局長?!?
林遠頓時微微一笑,打招呼:“你好,又見面了?!?
郝鄭敏看到林遠的時候,皺了下眉,對于自己的老婆下地干活的事,他心里是有點火氣的。
雖說這是為了兒子,可,林遠這人完全是故意的,
給錢就行了,給好處也成,偏偏讓自己的老婆下地干活,讓很多村里人笑話了吧。
“林遠?!?
病床上的郝英杰看到林遠,格外的熱情和高興,終于,等到林遠了。
還以為林遠說話不算話呢。
這不,林遠就來了。
“郝英杰,你老娘下地干活,我就會遵守諾,給你看病?!绷诌h說道,“你不用提提心吊膽?!?
郝英杰干笑幾聲。
“林遠?!焙锣嵜粽f道。“我這兒子的病,可是疑難雜癥,現(xiàn)在,就看你的藥,能不能治好了。”
他還是對林遠的醫(yī)術(shù)抱著半信半疑。
如果,林遠治不好兒子的病,他一定會讓林遠好看。
會報復林遠。
林遠一個挑眉,“郝局長好像不是相信我?!?
“那行,不信我,我走了?!?
林遠抬腳就要走。
“林遠,林遠,我信。我信。”郝英杰臉都白了,現(xiàn)在,只有林遠有這個可能性治好自己的病。
“郝局長,你出去吧,我要給你兒子治病?!绷诌h對郝鄭敏說道。
郝鄭敏臉色微變,冷哼一聲“你治病,我作為病人家屬,不能在這里看?”
又不是動手術(shù),這林遠是故意的吧。
林遠道:“還真不能只看,我的治病手法是獨一無二的,我不愿意讓你這里看,你只能走?!?
“你····”郝鄭敏惱火得很,自己堂堂單位領(lǐng)導,位高權(quán)重,在林遠這里一點都不能討到便宜。
林遠這是眼瞎了吧,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壓根就沒看得起局長身份?
“我們先出去?!?
田博觀怕林遠和郝鄭敏鬧起來,趕緊拉著對方出了病房,隨后把病房的門關(guān)上。
林遠過去把窗簾都拉下。
“豈有此理。”
門外,郝鄭敏陰郁臉色“欺人太甚,博觀,這個林遠,簡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一一個小小村醫(yī),都這么放肆了?”
縣城里多少人求著他辦事,給多少好處,但是,在林遠這里,完全走不通。
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小的村醫(yī),拿來這么大的底氣和勇氣,敢這么不給自己面子?
“鄭敏,這林遠的性格吃軟不吃硬?!碧锊┯^說道,“我建議你,不要用一般的看人的方式看林遠?!?
“博觀,我下一步可是要成為副縣長的?!焙锣嵜粽f道。,“你知道這意味什么吧?”
只要上一步,那就是副縣長,統(tǒng)管縣城一些項目。
向陽村,自然也是在管轄范圍之內(nèi)。
“我知道,這事,我也聽說了?!碧锊┯^點頭,這是實話,財政局一把手往前一步,那就是副縣長了。,
郝證明這話是真的不是吹牛逼。
“所以,那個林遠村醫(yī)···就這么不給我面子?你沒提過我要當副縣長的事???”
郝鄭敏問道。,
田博觀:“這事,提不提都一樣,哪怕你是市長來,都一樣,他就這么一個看病的樣子,誰來不頂用。”
郝鄭敏氣呼的,市長來都不頂用?這村醫(yī)林遠敢這么放肆?這么不給面子?
“哼,這種有了點醫(yī)術(shù),就無法無天了?!焙锣嵜衾淅湔f道。
田博觀無奈,林遠也不是無法無天吧。
他和林遠結(jié)識不是很久,可是對于林遠的人品,各方面等,都是非常的尊重,敬佩的。
林遠絕對是有才的人,有醫(yī)德的人。
在這方面,郝鄭敏是有點過分了。
“我們在這里等他?!?
田博觀也不好方便說太多。
郝鄭敏說;‘好,就這里等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這么不給我面子?!?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林遠從病房出來。
打了一個哈欠:“田哥,我回你辦公室打個盹,有點困了?!?
田博觀幫忙提著藥箱。
“林遠,我孩子的病,你治好了?”郝鄭敏陰陽怪氣的問道?!爸尾缓梦覂鹤拥牟。呛?,你應該知道是什么后果。”
“神經(jīng)病。”
林遠丟下三個字,扭頭走人。
“你,你罵我?”
郝鄭敏氣炸了,看著林遠的背影,震怒。
“林遠不是這個意思,他一直這么說話,你別放心上?!?
田博觀也是跟上。
“英杰,你好沒?”
郝鄭敏走進病房問道。
“爹,我也不知道啊?!焙掠⒔芤荒樏扇Φ膯柕?。
郝鄭敏:“你不知道,你的病好不好你都不知道····剛才林遠給你治病了?”
郝英杰說“哦,給我喝了藥水,這藥水就在這里。”
一個大的藥罐子,里面有黑乎乎粘稠的藥水。
散發(fā)中草藥的味道。
“然后?”
郝鄭敏接著問道。
郝英杰說;“然后···就沒什么了,林遠可能有點困,在椅子睡了一會,他說這藥水下去后,要過幾個時辰才發(fā)揮功效?!?
郝鄭敏:“···”傻眼了。
什么玩意?林遠剛才在里面睡覺了?
“他在這里面睡覺?”
郝鄭敏覺得自己要炸了,他和田博觀以為林遠在里面給兒子治病,沒想到林遠在這里休息。
郝英杰說;“爹,你先不要著急,剛才林遠也說了,等我喝了藥水后幾個小時,我這血液的問題,可能會好起來了,白細胞會降低。”
“放屁。、”當場,郝鄭敏就罵娘了,“當我是傻子,好忽悠啊,這個林遠簡直是欺人太甚,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算什么玩意啊,你等著。,”
郝鄭敏覺得林遠是在吹牛逼,還是吹很大多牛逼,就那黑不溜秋的藥水,喝了幾口,兒子的病就好起來?
開什么玩笑了,說完就氣勢洶洶的走出去。
“爹,爹?!焙掠⒔鼙澈笾苯兄@老爹該不是去找林遠的麻煩吧,這也太著急了吧,就不能等幾個小時啊,再看看是不是真有效果。
最起碼,他喝這些藥水后,身子有點熱,感覺挺奇怪的。
這會兒,林遠正在田博觀的辦公室瞇著眼,打盹呢。
田博觀再一次拿著林遠之前給的計劃書又仔細,認真的看了一遍。
越發(fā)的覺得林遠的這些計劃,很是大膽,并且非常的富有遠見性。
他時不時看了一眼林遠,這家伙年輕得很,看著閱歷也不是很多,這腦子里面裝可都是一些驚天動地的計劃啊。
“林遠,林遠?!?
郝鄭敏氣呼呼的走了進來,死死等著在打盹的林遠。
果然,林遠從兒子的病房,又來到田博觀的病房睡覺了。
林遠眼皮抬了一下,看到是對方后,沒鳥一聲。
“林遠,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馬上給我站起來?!焙锣嵜魵庹?,這林遠什么個態(tài)度?看到他進來了,都不帶看一眼的。
“鄭敏啊,這怎么回事?”田博觀有些無語了,這人好歹也是單位的大領(lǐng)導了,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吃了火藥啊,這么一個眼神看著林遠。
“博觀,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聽著就行?!焙锣嵜衾淅涞恼f道,不想讓田博觀插手這事。
“有事就說事,別大呼小叫的,我還是困著呢?!绷诌h終于說話了。
“我兒子的病,你能不能治?”郝鄭敏直勾勾看著林遠,厲聲問道。
林遠道:“你要是不信我,那就別找我,動不動就生氣,你這個人啊,回家喝茶吧,冷靜冷靜。”
郝鄭敏看這林遠說話風輕云淡得很:“喲呵,還教我做事,林遠,我可警告你,我兒子的病,要是好不了,我拿你是問?!?
“郝鄭敏。”林遠直呼名字,沒給面子,“給你臉了?怎么?你一個財政局的領(lǐng)導就高人一等了,之前可是你們求著我給你兒子看病,現(xiàn)在,都沒到這個藥效發(fā)酵點,就一直嗶嗶個啥,你要是時間多,去地里面干活去,別跟我在這里吵吵嚷嚷的,沒一點領(lǐng)導人的氣質(zhì)。”
郝鄭敏:“····”
什么玩意?林遠說自己沒一點領(lǐng)導人的氣質(zhì)?
林遠這是瘋了吧。
“你給我出去,別打擾我睡覺?!?
林遠不再看郝鄭敏一眼,覺得對方真是一個二百五,這種人打領(lǐng)導,那就是踩狗屎運了。
“你····”
“鄭敏,要不,你先出去吧?!碧锊┯^覺得郝鄭敏也是過分了一點,要不是和對方也相識,這會兒也是罵娘了。,“你要相信林遠的醫(yī)術(shù)手術(shù)和能力?!?
郝鄭敏沉默。
他盯著林遠看。
不說話,眼神犀利。
可,這會兒林遠已經(jīng)閉上眼睛,無視。
“行,林遠,我等著?!?
郝證明氣沖沖的出去了。
“林遠啊,你別和這個家伙一番見識。”田博觀也不想把關(guān)系鬧太僵了,這郝鄭敏以后可是要當副縣長的。
“他?不配?!绷诌h吐出三個字。
田博觀嚇一跳,可不能這么說啊,幸好郝鄭敏不在這里,要不,還是要炸了。
“林遠,承包你們村后山的事,你和村委提了?”田博觀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林遠:“提了,不過,需要醫(yī)院這邊的人出面,適當?shù)臅r間,見一下村委書記?!?
田博觀沉默片刻,問道:“你覺得徐山副院長如何?”
“他啊?”林遠笑了笑,“是一個真正的醫(yī)生?!?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讓徐副院長去和你們村的書記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