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書記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冷哼一聲;“女人就不能當(dāng)書記了?女人咋的?陳寶光,你這話什么意思?”
“玉梅,你從我發(fā)火沒用啊,我又沒說什么,我是說林遠(yuǎn)不尊重你是第一女書記的事?!?
陳寶光心里樂壞了,這玉梅書記看樣子不太理智啊,三兩語就被點起來了,吃了火藥似的。
“這事,我會接著和林遠(yuǎn)說的?!?
“玉梅啊?!标悓毠忄嵵氐?,“說一句得罪你的話,你去多少次,林遠(yuǎn)還是這么一個態(tài)度,你可不要忘記了,他是城里人?!?
“城里人?”玉梅有些奇怪,現(xiàn)在林遠(yuǎn)可不是城里人了,難道,陳寶光得到什么消息,林遠(yuǎn)又回城里了?可,也不可能吧,現(xiàn)在林遠(yuǎn)的雙手什么情況,村里人都清楚得很。
“對,”陳寶光重重的說道,“別看他殘廢了,可,他的根就是城里的,哪怕現(xiàn)在不回去,他這個身份也擺在那里,我聽說,他家在城里是很有地位的,父親好像是某個大單位的領(lǐng)導(dǎo),你說,他會把你放眼里。”
玉梅冷笑一聲。
陳寶光接著說;“玉梅,我這可是隨便這么一說,他敢呆在村里不回城里,肯定是有些手段的?!?
“什么手段?”
陳寶光說;“你看,一個殘廢的人,家里吃的,喝的,穿的,都比我們其他人都要好,你不覺得奇怪嗎?”
玉梅書記皺眉,問道:“陳寶光,這可不是靠林遠(yuǎn)家里的關(guān)系吧,他之前可是治好了我們縣城供銷社領(lǐng)導(dǎo)的孩子,他的日子才好起來的。”
“我呸?!标悓毠馔鲁鲆话倌涞恼f道,“玉梅,你也信???哪怕是真的,堂堂供銷社的領(lǐng)導(dǎo),會這么看重林遠(yuǎn)?”
玉梅現(xiàn)在的想法已經(jīng)被陳寶光牽著走了,她自作聰明的說道;“我明白了,你是說,是供銷社的領(lǐng)導(dǎo)看在林遠(yuǎn)家里的情況下,才對林遠(yuǎn)這么好的?!?
“那肯定的啊?!标悓毠庹f道,“所以,林遠(yuǎn)根本不怕你,也不用給面子,玉梅書記,你想啊,一個殘廢的人,岳父也不是書記了,他憑什么這么嘚瑟,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你想,你好好的想一下。”
玉梅書記不說話,坐著。
陳寶光走到玉梅的身后,幫她捏著肩。
玉梅腦子飛快轉(zhuǎn)動:“你說的有道理啊,那可是郝鄭敏,財政局的大領(lǐng)導(dǎo),林遠(yuǎn)這小子,都不給面子,肯定是有底氣,才敢這么說的,”
陳寶光點頭,說道:“玉梅書記,你這么想就對了,他林遠(yuǎn)哪怕真有一些什么很厲害的醫(yī)學(xué)手段,可,對領(lǐng)導(dǎo)的家屬,都敢這么放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玉梅覺得陳寶光的話,非常的有道理。
她覺得自己看問題,是有些狹隘了。
“寶光,多虧你提醒我?!庇衩氛f道。
陳寶光說道;“玉梅書記,這林遠(yuǎn)壞得很,他今天不給領(lǐng)導(dǎo)家屬的面子,也不給你面子,你說,這一口氣,你能咽下去?”
玉梅不說話。
陳寶光說:“之前,我可是聽說了,這李明升去鎮(zhèn)上了,我估計,他找關(guān)系,打算重新上位?!?
“什么?”
玉梅書記當(dāng)場站起來,震驚問道;“李明升去鎮(zhèn)上找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了?”
陳寶光點頭:“對,玉梅書記,你可要小心啊,別陰溝里翻船,現(xiàn)在李明升的情況,還是非常的復(fù)雜,鎮(zhèn)上的領(lǐng)導(dǎo),也沒說讓李明升退下來,你還是代理書記?!?
玉梅臉色鄭重,說的沒錯,現(xiàn)在自己還是一個代書記,得把這個代理兩個字拿下來。
“玉梅書記,我是相信你有能力的。”陳寶光說道?!拔覀?nèi)乙捕贾С帜悖绕涫俏业?,一直對我說,你雖然是女人,可非常的有能力,他對你敬佩?!?
玉梅點頭。
陳寶光說:“玉梅書記,這邊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可千萬不能讓李明升又變成書記了?!?
玉梅冷冷說道:“我不會給他這個機(jī)會的,你放心?!?
陳寶光道;“玉梅書記,馬上就要去鎮(zhèn)上交公糧了,現(xiàn)在,就等林遠(yuǎn)了?!?
玉梅道;“這叫請君入甕,你說不錯,我確實要提房林遠(yuǎn)?!?
林遠(yuǎn)知道她和陳寶光在玉米地偷情的事。
這事情,很是棘手啊。
好在林遠(yuǎn)一直保密這事。
林遠(yuǎn)會不會因為這事,所以更加不把自己放眼里呢?
想到這些可能性,玉梅對林遠(yuǎn)的怨恨又是加深了不少。
···
“孩子爹,想啥呢?”
黃桂花看著坐在凳子上,時不時嘆氣的李明升問道。
這老家伙晚餐的時候就吃了幾口飯菜,一看就要知道是心里有大事。
“沒啥?!崩蠲魃^也不回的說道。
黃桂花笑了笑。不說話,就這么盯著老家伙。
“你這什么眼神?”李明升樂了。
“孩子爹,你不說我也明白?!?
“你明白什么?”
黃桂花說;\"你那小心思,我心里門清。\"
“什么?”
黃桂花說“你不是想去和林遠(yuǎn)說事嘛。”
李明升這才認(rèn)清看著黃桂花,這婆娘真是可以啊,不愧是和自己成親幾十年的人。
“哦,你說說?”
頓了下,又是說道:“我為什么要去找林遠(yuǎn)?”
“老頭子,你這心思,我門清,真的,我就知道,你這不安分,你還想當(dāng)村里的書記。”
李明升一愣,真行,婆娘一下說中了。
沒錯,他從書記位置下來后,確實有些無奈。
可尊重組織的決定。
只是,他覺得這玉梅當(dāng)書記,也干的不是很好。
“那和林遠(yuǎn)有什么關(guān)系?”
李明升又是問道。
“你別看我沒什么讀書,我心里清楚得很,這郝英杰的爹,是單位的領(lǐng)導(dǎo),是吧?!?
“對。”
“要是林遠(yuǎn)真治好了郝英杰的病,把你的事情一說,人家肯定給林遠(yuǎn)面子,到時候,你就可以又當(dāng)村里的書記了。”
李明升沒說話,笑了笑。
“我沒說錯吧?!?
李明升在黃桂花“嚴(yán)厲”眼神注視下,點頭。
隨后,他又解釋,說道;“我這可不是真要接著當(dāng)書記,就是陳上前只要見到我,就從我霹靂嘩啦的說一大堆?!?
黃桂花這下明白了,原來是老家伙為了面子問題啊,這陳上前雖然不是村里的書記,可一直是大隊長,以前聽李明升的,現(xiàn)在老家伙不是書記了,說話都開始陰陽怪氣的。
所以,李明升心里不舒服得很。
“實在不行,你去找林遠(yuǎn)問問情況。,”黃桂花說道。
李明升擺手:“那不行,那是林遠(yuǎn)的事,我作為老丈人,可不能插手?!?
林遠(yuǎn)拒絕給郝英杰治病的事,他也聽說了。
李明升挺意外的,郝英杰生病了,林遠(yuǎn)作為一個醫(yī)生,居然,談條件,挺意外的。
“真不去?。俊秉S桂花問道,“你不后悔?”
“我有什么后悔的。”李明升說道。
黃桂花笑說;“那陳上前碰到你,不得笑話你?”
李明升哼的一聲,說道;“沒啥,我躲著他就是了?!?
黃桂花一笑,躲是躲不開的,都要下地干活,這分配的活兒,誰做什么活,去哪塊天地干活,這可都是玉梅書記和陳上前說了算。
除非,李明升不要工分,就不見到陳上前了。
黃桂花故意刺激到;“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孩子爹,你可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這會兒,陳上前拿著一條魚,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特意的,從家大門路過,巧了,就看到庭院說話的李明升和黃桂花,頓時打招呼,叫兩人去家里吃魚去,還說這一條魚是在河里面打上來的,兩斤多呢,喝幾杯,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李明升看陳上前那得意勁兒,冷哼的說道;“上前啊,我就不去了,你叫其他人吧,我吃過飯了?!?
“明升老哥,你客氣了這不是。,”陳上前一板一眼的說道?!澳憧墒俏覀兇謇锏臅洝ぁぁづ?,以前是,可,你當(dāng)過書記,我們村里幾個老頭,一直為你馬首是瞻?!?
“行了,別說廢話,趕緊回去吧?!崩蠲魃s蒼蠅的說道。
陳上前可沒走,他笑著問道:“明升老哥,你這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桂花嫂子,出啥事情了,你和我說說?!?
“那我可說了?!秉S桂花鄭重道,“你是大隊長,一些重活,就別給明升安排了?!?
“黃桂花?!崩蠲魃幌戮图绷耍D時站起來,狠狠瞪了一眼婆娘?!澳阏f什么呢,婦道人家,不要亂說話。”
黃桂花一看老家伙急得都紅臉了,笑了笑:“我就這么一說,你也別往心里去?!?
“孩子娘,你先回去,我和陳上前說幾句話,”
“我出去溜達(dá)?!?
黃桂花走了。
事實上,她也沒走遠(yuǎn),偷偷的看著,就怕這李明升和陳上前吵起來。
“上前,剛才婆娘的話,你也別玩心里去?!崩蠲魃f道?!拔铱刹灰闶裁刺厥庹疹??!?
陳上前哦的一聲,問道:“明升老哥,嫂子這么說也對,你確實也上年紀(jì)了···”
“上什么年紀(jì),你看我像上年紀(jì)的樣子?!崩蠲魃梢稽c都不服老?!案嬖V你,我一只手都能拎個百斤的東西?!?
陳上前說:“差點忘記了,老哥還是部隊下來,行,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如果我把輕松的活兒分配你,你指不定心里罵娘,說我不尊重你呢?!?
李明升道:“你別顧忌我的面子,分配下地干活,去哪里我都可以?!?
陳上前要的就是這話,他也沒打算就這么放過李明升,笑道:“明升老哥,你是部隊下來的···”
“陳上前,我部隊下來的,也是村民?!崩蠲魃F青一張臉。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該分配給你的活,我會分配的?!?
陳上前心里一笑,就這么刺一下,李明升就不行了?
這部隊的人,就是太過直性子了。
“老哥,那去我家吃魚?”
陳上前又是再一次邀請說道。
“我吃過了?!?
陳上前也是嘴上說說而已,他可沒打算真讓李明升去家里吃飯。
“那行,我先回去了?!?
等陳上前走了,黃桂花也才離開。
就留下李明升在那邊吧唧吧唧的抽著旱煙。
黃桂花搖搖頭,自己的老頭她清楚得很,不當(dāng)書記后,好像心里有一股火似的,別人一點,就要爆了。
還是找林遠(yuǎn)說說情況。
“娘,你吃了嘛?”
李婉看到黃桂花來后,馬上叫丫丫去搬凳子。
“吃了、”
黃桂花沒見到林遠(yuǎn),問道;“你男人呢?”
李婉說道;“房間看書呢?!?
“娘?!?
林遠(yuǎn)聽到丈母娘的聲音,出來笑著打招呼。
這丈母娘來這里,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找李婉聊聊天吧?
“林遠(yuǎn),看書呢,最近,你三哥···沒什么情況吧?”黃桂花問道,老三從縣城回來后,把書全部都放箱子里鎖上了,說不看書了,不參加高考了,可沒幾天,又打開箱子,又看書了。
“沒情況啊。”林遠(yuǎn)笑道,這丈母娘和三哥在一起,三哥沒分家,三哥啥情況,丈母娘不是更加清楚嘛。
黃桂花說道;“沒情況,就是好的,我還以為你三哥要去趙麗家呢?!?
林遠(yuǎn)笑道;
“娘,這三哥和趙麗的感情問題,就交給年輕人來解決,是吧?!?
“我和李婉剛成親那會兒,不也是很多人說嘛,我也是熬過來了?!?
黃桂花一笑。
“林遠(yuǎn),那是你臉皮厚,一般不厚的,早就熬不住了。”李婉白了一眼林遠(yuǎn),這家伙還嘚瑟上了。
林遠(yuǎn)嚴(yán)肅道;“娘,你說,我臉皮厚嗎?”
黃桂花說;“不厚,不厚。”
李婉說道;“娘,你總站林遠(yuǎn)這邊,我才是你親生的閨女啊?!?
黃桂花道;“林遠(yuǎn)雖說是女婿,可我一直把他當(dāng)兒子看啊,你又不是不了解?!?
李婉:“我說不過你們,行,我不說了?!?
黃桂花和林遠(yuǎn)又是扯了下。
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黃桂花覺得再不說話的,回去真晚了,她和林遠(yuǎn)說了下陳上前和老丈人的事。
李婉聽完后,有些氣不過;“這上前也真是的,就故意那么說,非要刺激爹,娘,我明天的時候就和他說說?!?
“都是讓爹干重活???”林遠(yuǎn)皺眉,老丈人身子骨是很硬朗,可也要防患于未然,又是上六十歲了,多少都要小心一點。
李婉說:“說是不干重活,我也攔著他,可是陳上前三兩語,又把爹氣了,爹就直性子,就非要干重活,什么活最臟最重,他就去,說要起帶頭作用,要做一個勞模。”
林遠(yuǎn)頭疼,勞模啥啊,都六十歲了,這么說來,還是要找陳上前說說了。
“林遠(yuǎn),你爹聽你的話,”黃桂花說道,“你和他說說。,”三個兒子,哪怕都去說,只怕老家伙一個都不聽。
弄不好都要把三哥兒子趕出家門,但林遠(yuǎn)就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林遠(yuǎn)和以前不一樣。
本事大,又留在村里,老家伙對林遠(yuǎn)刮目相看。
林遠(yuǎn)點頭:“行,我知道了。”丈母娘找自己,也是為了這事。
“剛才,這陳上前也不知道哪里弄了一條魚,嘚瑟得很?!秉S桂花冷哼一聲,氣不過說道?!芭苣愕懊嬲f一些話,我看啊,陳上前,就不安好心?!?
林遠(yuǎn)問道;“他手里有魚啊?!?
黃桂花說;“對,說是河里面打上來的,兩斤重。”
“河里面的魚,那挺好的?!绷诌h(yuǎn)鄭重說道。“營養(yǎng)多,好吃,魚肉也鮮嫩?!?
“娘,李婉,你們聊吧,我出門辦個事情,一會回來。”
林遠(yuǎn)也沒說啥事,就屁顛出門了。
很快,林遠(yuǎn)就來到了陳上前家里。
“上前叔,忙啥呢?!?
院子里,除了陳上前,還有村里的幾個上年紀(jì)了老頭,也都是五六十歲,幾個老家伙在聊著天。
林遠(yuǎn)看到這幾個老頭,也是一個個叫人打招呼。
“是林遠(yuǎn)啊。”
陳上前在廚房干活呢,馬上走過來笑著說道?!坝惺掳?。”
林遠(yuǎn)說道;“上前叔,是有事,你出來一趟。”
陳上前雙手擦了圍裙,然后和林遠(yuǎn)走出門外,奇怪了,這林遠(yuǎn)好像···真有事,主要是看林遠(yuǎn)的表情很眼熟。
“林遠(yuǎn),出什么事了?”
林遠(yuǎn)嘆息一口氣。
“林遠(yuǎn)?!标惿锨罢f道,“別嘆氣啊,你說,只要我有能力幫你的,叔肯定幫你?!?
林遠(yuǎn)又是長長嘆息一口氣。
表情更是無奈。
“林遠(yuǎn),你說啊?!标惿锨坝行┲绷恕!笆遣皇牵娪碌牟∮钟袉栴}了?”
林遠(yuǎn)說;“上前叔,沒,你兒子的病很快治好了。”
陳上前放心了,只要不是兒子的病,一切都好說。
林遠(yuǎn)說;“上前叔,我孩子病了。”
“啊,丫丫病了?”
陳上前驚訝,“什么病???”
“就是小病?!绷诌h(yuǎn)一板一眼的說道。,“這孩子剛才一直和我念叨說要吃魚,這大晚上的,我去哪里買魚啊。”
陳上前一聽這話,頓時明白林遠(yuǎn)來找自己的意思了,他說道;“原來是想吃魚啊,這樣吧,我把一半的魚,給你拿回去。”
林遠(yuǎn)說;“上前叔,你也別一半了,就一條吧,李婉身體也不是很好,我給她補(bǔ)補(bǔ),上前叔,太謝謝你了?!?
說著,林遠(yuǎn)后退,直接給陳上前鞠一躬。
陳上前臉都黑了,啥?要一條魚啊,直接帶走一整條啊。
這魚可是從別人手里買來的。
林遠(yuǎn)說道“上前叔,我代表孩子和孩子娘謝謝你?!?
陳上前說道;“哪的話,林遠(yuǎn),你這太客氣了啊,孩子的生病要吃魚,我肯定給你啊,你稍等一下?!?
他回去把殺好的魚兒給了林遠(yuǎn)。
林遠(yuǎn)“雙手”不能動,讓陳上前掛在脖子上。
“上前叔,這魚我就帶回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绷诌h(yuǎn)說道。“下一次,我再給你買一條?!?
“不用,不用。,”陳上前心里氣炸了,可嘴上對林遠(yuǎn)非常的客氣,說道,“小事一樁,都是一個村的,你又治軍勇的病,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呢。這一條魚,不是事?!?
林遠(yuǎn)點頭,看到陳上前嘴角那一抹的抽動的嘴角,他知道陳上前心里要?dú)庹?,可又不好發(fā)作出來。
“上前叔,那就太麻煩了?!绷诌h(yuǎn)說道?!皩α?,我老丈人年紀(jì)也上去了,就麻煩上前叔多照顧了?!?
“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标惿锨捌ばθ獠恍Φ恼f道?!懊魃细缥沂欠浅5呐宸?,他能有你真好的一個女婿···真是不比他親兒子差啊?!?
林遠(yuǎn)哈哈大笑。
“上前叔,那就不耽誤你吃飯,我回去了。”
“回吧,有事情,找我,不用客氣?!?
林遠(yuǎn)就不客氣的脖子掛著一條魚走了。
陳上前看著林遠(yuǎn)離開的身影,嘴角肌肉不停抽搐了。
本來拿著這一條魚招呼一下村里的幾個老伙計,沒想到,半路被林遠(yuǎn)給截胡了。
這個林遠(yuǎn),欺人太甚,太欺負(f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