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點了嗎?”
“啪”地,陳川點了根煙,吸了口,吐出煙圈。
沈河縮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說話?!?
他拼命地點頭,清秀的臉蛋在地板上摩擦,鼻涕眼淚口水,糊了一地。
“嘖,我剛拖好的地?!标惔ò櫫税櫭?。
“我拖,我拖?!鄙蚝訃樀泌s緊爬起來,顧不得手軟腳軟,拿自己的衣服把地板擦干凈。
陳川一邊抽煙,一邊打量他:“剛剛你躺得挺舒服,嗯?”
沈河立刻嚇得一激靈,他這輩子,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既會狗仗人勢,又會識時務(wù)。
眼淚還沒擦干呢,那嘴巧的立刻就接上話:“姐夫,您有什么吩咐,您說話,我一定照辦?!?
于是接下來兩個小時,沈河在陳川的監(jiān)督下,把沙發(fā)外罩給拆下手洗,順便再把家里的地板仔細地擦一遍,擦得閃閃發(fā)亮,陳川這才點頭。
沈河累得腰都要直不起來,這輩子就沒這么累過。
“姐夫?!彼~媚地笑著:“您看,還有啥活,您說,我都能干。”
沈溪這弟弟,還是挺上道的。
陳川就喜歡這種人,點了點他:“你剛剛說,你爸媽下午約我?”
“是,富麗酒店?!?
陳川拿下煙,沈河立刻機靈地把茶幾上的煙灰缸遞來,他撣了灰,問:“你跟我說說,他們找我,有什么事?”
大敵當(dāng)前,哪里有什么父母親情?沈河這人可乖覺得很,三下五除二,立刻把他爸媽賣了一干二凈。
不帶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