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在床上跟床下的時候,是判若兩人的。
床下的時候,有多冷,在床上的時候,就能有多瘋狂。
能把她往死里做,完了還能讓她在天空飄半天的狠人。
顧一笙從浴室出來,看到沙發(fā)上放著紙袋,猜著里面應該是她的衣服。
她沒吭聲,光著腳走出來,拿了紙袋進去換,剛走沒兩步,被男人叫停。
他衣服穿得齊整,像個正人君子。
視線從桌上掃過來的時候,顧一笙低了頭,把紙袋護在了胸前,抱得更緊。
不想讓他看。
可這樣明顯沒什么作用的遮擋,卻更能引起厲南城的興趣。
情愛這種東西,便像是潘多拉的魔盒。
在沒有品嘗之前,還以為不過如此,他強大的克制力,也不是擺設。
可眼下嘗過了,一年的時間,非但沒有讓他克制,反而越來越上癮。
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每一片肌膚,都讓他欲罷不能。
“你穿了什么出來的?”
指間的筆扔開,他問她。
長腳在身前蹬開,椅子向后滑動,他從轉椅上起身,邁步向她走過去。
顧一笙踩在地板上的腳趾,用力的勾起,如同一顆一顆的粉色棉花糖一樣,可愛又緊張。
她腳趾用力抓緊著地面:“我穿了你的襯衣?!?
又解釋,“你把我衣服弄壞了,我也找不到浴衣,只好這樣了。你要是不高興,我洗干凈了還你?!?
青梅竹馬這么多年,顧一笙在他面前,一直是有脾氣的。
但跟他的這一年內(nèi),她已經(jīng)極致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