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海說：“上次的事，惹得他不高興了。你要是見了他，再提提這事，兩家的合作繼續(xù)，我們程氏可以讓利。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厲南城沒準以后也會用到我們程家吧！”

“知道了，我心中有數(shù)。”程安雅說，她想著團建的事，如果這次能做為家屬，出席厲氏的團建，這就等同于正式告訴眾人：他們的關系，已經(jīng)到了昭告天下的地步了。

也是事關她的以后是否能嫁入?yún)柤业闹匾徊健?

這是體面，也是臉面。

她必須得去。

顧一笙暫且不知道團建的事，再說，知道了也跟她沒關系。

她的辭職報告已經(jīng)遞上去，雖然還沒有批下來，不過……也不會為了去參加一個團建，又沒皮沒臉的自己回去吧。

她做不出那種事。

給維歌打了電話，說是她要去看望一下母親。

已經(jīng)好幾日不曾見面了，她有怨，但還是惦記。

維歌接到這個電話，一時之間犯了難，剛巧，維漢也在他的律所，他搪塞了一下顧笙，先掛了電話，跟維漢說：“哥，這事你怎么看？厲南城把人送進了精神病院，卻瞞著笙笙?！?

維漢抽煙，抽得很兇。

他抽煙不拘好賴，對口就行，抽得久了，牙齒都熏黃了幾次，指間也更是泛著油黃的顏色。

老煙民。

“這事，你跟我說沒用。你不如直接問厲南城，他是怎么想的？”維漢說，吞云吐霧的抽，用他的話來說，這是提神。

維歌皺眉：“哥，你再這么抽下去，要是嫂子跟你鬧騰，可別找我來調(diào)解?！?

“不找你找誰？你嫂子別人的話不聽，只聽你的?！?

“哥！”

維歌打斷他，“我們兄弟之間，有什么過不去的？你是我親哥，我是你的親弟弟，我的人品，哥你是信不過嗎？”

“信得過，可我這心里，總扎著一根刺。”維漢目光暗了下來，“你嫂子她，并不愛我。她心里想嫁的那個人，始終是你?！?

這話題沒法再聊。

維歌起身要走，才想到這里是律所，是他自己的地盤。

他深吸口氣，轉頭去看維漢，眉宇之間極是認真：“哥，是不是我只要找個人結了婚，過去的一切，你才能夠完全放下？”

維漢沒說話。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他，半晌，轉身離開。

維歌一屁股坐了下來，向來自信又有光的眼底，慢慢的蒙了一層郁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