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君明白他的意思:“這樣做,會不會太轟動了?落紅塵的名字再俗,也用了多年,一朝毀了,怕有人不同意?!?
落紅塵能開到現(xiàn)在,集酒店娛樂休閑于一體,怕是背后也有后臺。
且,后臺也很強(qiáng)。
否則,也開不到這么紅火。
世間之事就是這樣,在國內(nèi),若想做出什么大成就,方方面面,都得有人脈,有人情。
厲南城沒答話,一身冷漠,不想溝通。
兩人僵持片刻,宋時君服了軟,他去病床前看了昏迷的女人一會兒,然后便在厲南城冷冷的注視中,很識相的退走。
點(diǎn)頭說道:“我知道了。落紅塵……名字的確太俗。”
畢竟這事,是自己這邊心虛。
宋氏的宴會,既然開場,就不會毫無聲息,暗中也是有人盯著的。
這事,自有宋時君去處理,厲南城不插宋氏內(nèi)務(wù)。
第二天上午九點(diǎn)鐘,飽受折磨的顧一笙驚叫著從惡夢中醒來,她臉色發(fā)白,唇色哆嗦,滿臉都是冷汗,滿眼都是驚恐。
她從病床上彈坐而起,無法聚集的大腦,還停留在昨夜的黑暗中。
那嗆人的水泥,逃跑的慌亂……以及,那兩人說要把她澆筑進(jìn)水泥中的絕望。
“醒了?”
身后有人在跟她說話,顧一笙慢慢回神,終于看到寬大的床上,厲南城側(cè)身躺著,手支著腦袋,正看著她。
他的目光是暖的,是溫柔的,是破除一切黑暗的光亮,照得她慢慢回神,然后鼻子發(fā)酸,眼里淚水滾滾而落。
“南城哥哥……”
她聲音軟軟的,像是全身的刺都被拔去,只露出柔軟肚皮的小刺猬。
小刺猬沒了刺,柔軟得不可思議。
一邊喊著他南城哥哥,一邊撲到他身上,鉆到他懷里,抱著他的腰,嗚嗚嗚的哭:“南城哥哥,我做了一個夢,我被人綁架了……”
厲南城一顆心,瞬間像破了一個洞。
原本還想嚇嚇?biāo)?,可這會兒,哪舍得?
伸手將她環(huán)住,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背:“不怕,有哥哥在?!?
“我,我差點(diǎn)被活埋了?!毙〈题^續(xù)哭,沒了刺,她是真軟啊。
軟得比那棉花被還軟。
比天上的白云,還要更悠悠。
厲南城繼續(xù)拍著她:“不會的?!?
眼底泛起冷意:很好,這是真的要?dú)⑷耍?
小刺猬沒說完,接著說:“他們還說,要,要把我強(qiáng)女干了……我怕,我就跑啊跑啊,可我腳疼,我被他們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