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雅嘴上說著“恭喜”,但話里并沒有遮掩自己的惡意。
“你說我應該生氣嗎?我與厲南城好了這么長時間,也早就訂了婚。我原以為,我已經(jīng)是他板上釘釘?shù)奶耍柴R上會是厲氏的當家主母。但是,你看看現(xiàn)在,他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為什么呢?笙笙,你可以告訴我的?!?
程安雅側頭看向她。
顧一笙坐在池塘邊的石頭上,她面向水面,對她似乎沒有任何防備。
在這里,也沒有監(jiān)控。
如果,程安雅起了歪心,想要在這里動手,只需伸手一推,然后便會看著她顧一笙身陷荷花池,而不得好死。
她是這樣想的,也有這樣的沖動。
但到底是壓了下來。
顧一笙必須要死在b城,但……不能死在她的手上。
程安雅將視線也看了出去,她在等著顧一笙的回話。
“我沒有什么可以告訴你的。程小姐,我記得小時候的我們,都是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我,你,還有安安,我們都在一起,是很好的玩伴??涩F(xiàn)在,怎么就變成了這樣?是什么改變了這一切,程小姐可以回答我嗎?”
她反問。
池塘邊起了風,風也涼,顧一笙縮了下了身子,拉緊了身上的衣服。
程安雅也很坦白:“是權利,是金錢,是欲望。同是一起長大,可厲南城只對你好??晌乙蚕矚g他,憑什么他就不對我好?老天有眼,讓厲家落難,剛好我可以雪中送炭,而你……好好的一手牌,打了個稀巴爛。真正說起來,是你顧家眼皮子淺,對厲家做得過于狠絕。現(xiàn)在,你遭了厲家記恨,報復,也是你活該,你怪不得誰。”
程安雅說得厲害,臉上也帶起張揚的笑意,“顧一笙,你出身好,樣貌好,也讓男人喜歡??赡阕钭屛矣憛挼囊稽c,是什么,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