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是真的喜歡了那個姓顧的狐貍精吧,竟然這么迫不及待要見她?
蘇蕓心中嫉妒,已經(jīng)說道:“宋總,這怕是不行。剛剛得到的消息,說是顧秘書今晚在b城舞會上,與之前厲氏離職的副總邢蘭琦起了沖突。邢蘭琦潑了她酒水,她現(xiàn)在過敏癥狀厲害,已經(jīng)打算連夜返回春城?!?
宋時君目光輕閃,挺意外的:“顧秘書這體質(zhì),不大好啊。只是潑了酒,就過敏了,是不是酒水有什么問題?”
蘇蕓搖頭,又道:“這就不知道了。顧秘書是從厲氏離職,才來的宋氏。她過去怎么樣,為人如何,大家誰也不知道??纱蠹椰F(xiàn)在有意見的是,自從顧秘書空降宋氏之后,成天不是請假就是請假,甚至還去參加厲氏集團的內(nèi)部團建,這種行為,是真不妥當?shù)?。?
蘇蕓臉色鎮(zhèn)靜,不動聲色給顧一笙上眼藥。
顧一笙之所以會進入宋氏集團,是余晚舟在其中牽線搭橋,宋時君親自面試過,也是欣賞顧一笙的才干,才會同意的。否則,還真以為誰來介紹都能入職宋氏嗎?
只是,才高遭嫉,人賢遭難,顧一笙算是空降之兵,她的入職,自然也阻礙了蘇蕓的晉升。
對此,蘇蕓心中有氣,宋時君也是心知肚明。
然,心知是心知,宋時君也不打算去插手這種女人間的事情。
斗手段,斗心眼。
不大的一個辦公室,女人只要超過三個以上,這就是小型的宮斗現(xiàn)場。
能留到最后的,宋時君從來只看才能,也看手段。
只要手段不過分,不下流,宋時君都會眼不見為凈。
畢竟,混社會,混公司,如果是真正的小白,天真無邪,不懂自保,不懂反擊,那么,一路斗死在公司的排擠中也是活該。上了社會,誰也沒有義務(wù)去當你爹媽,伺候并照顧你的心情,以及你的行事作為。
成年人,不止要學會適應社會,還要學會自我保護。
“入職不到兩個月,休息請假,已經(jīng)超過四十天。顧秘書一共呆在公司的時間不超過三天。宋總,這樣的員工,還有必要留嗎?”
蘇蕓將考勤表也拿過來,放到宋時君面前,“公司制度,一視同仁。顧秘書這樣做,起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帶頭作用。如果公司員工,人人都像她這樣……那么,我們公司的業(yè)務(wù)還怎么發(fā)展下去?”
她詞懇切,犀利,處處在為公司發(fā)展著想。
一一行皆有制度,若放在別人身上,馬上開除,不會有第二個決定。
但,這是顧一笙。
是他親自面試招進來的,這放假,也是他有錯在先,他親口允諾的假期。
“蘇秘書,你口口聲聲這么多,不是別人對她有意見,是你對她有意見吧。你是嫉妒她的才能,還是看不慣她的假期?不管是什么,我在這里都警告你,顧秘書的事情,是我親自批的,她的假,也是我親自給的。蘇秘書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宋時君音色溫和,看似溫潤儒雅,實際上,已經(jīng)是非常嚴厲。
蘇蕓心中一沉,臉上出現(xiàn)幾分慌亂,還有不服,遲疑一下:“宋總,不管是不是我對她有意見,您就非要這樣慣著顧秘書嗎?”
她用了‘慣’這個字,多少也顯親密。
宋時君原本不想理會,可此刻想想,倒也覺得可以。
不算寬厚的身體向后靠去,腳蹬在地上,轉(zhuǎn)椅向后滑開一段距離,右腿壓了左腿,翹了腳,又雙手交疊,虛虛攏著右腿膝蓋,垂落的西裝褲腿,筆直如仞,不染塵埃。
是一種看透一切,又睥睨一切的傲然狀態(tài)。
氣場瞬間拉出,一種說不出的張力,帶著威嚴,撲面而至,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
蘇蕓越發(fā)的謊亂。
但是,事以至此,她只能堅持自己沒有做錯。
她看不慣顧一笙,已經(jīng)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