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時分,破舊的小木屋之內(nèi),秦天緩緩睜開了雙目。
經(jīng)過一夜吐納之后,靈力也算稍有增長,如此積少成多,終有破境之時!
洗漱整理一番過后,秦天便徑直叫上了曾阿牛,兩人出了山谷朝著雜務(wù)堂所在行去。
一路疾馳不停,翻過了幾個小山頭,兩人便來到一處依山而建的閣樓前。
從那門梁上的匾額不難判斷,正是外門雜務(wù)堂無疑。
由于兩人來的不算早,所以此刻閣樓外的空地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新入門弟子,眾人或閉目養(yǎng)神、或三兩閑談,場面一派和諧。
見此一幕,兩人連忙找了個角落站立。
隨后的時間里,不斷有新入門弟子趕到,使得空地上開始逐漸變得喧鬧起來。
不過秦天卻是敏銳的察覺,例如南宮英俊或是武詢,這等天資不凡又有后臺之輩,幾乎沒有一人到場。
由此可見,修仙界同樣是個講究身份背景的地方,且不乏一些勢力眼存在。
就在秦天暗自感嘆之際,卻見那閣樓大門緩緩開啟,從內(nèi)走出一名身著青袍的六旬老者。
只見此人身材瘦小,一對三角眼不時閃過陰冷的寒芒,看起來給人一種陰郁之感。
在其身后還跟著幾名煉氣期白袍弟子,一個個皆是小心翼翼,由此可見此人絕不好相與!
須知乾元宗內(nèi)的制式袍服,青袍則代表筑基期執(zhí)事,這一點眾人早已知曉,因此隨著此人的出現(xiàn),場面也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青袍老者見狀,貌似很滿意自己出場效果,一對三角眼更是緩緩掃過眾人,語氣嚴厲的開口道:
“老夫姓徐,乃雜務(wù)堂執(zhí)事,爾等新入門弟子,按照門規(guī)需承擔雜役任務(wù),自今日開始,每月按分配的任務(wù)嚴格執(zhí)行,若有消極怠工之人,老夫必不會輕饒!”
“我等謹遵執(zhí)事法令!”
眾人見狀不敢遲疑,連忙異口同聲應(yīng)道,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招惹禍端。
徐執(zhí)事見狀滿意點頭,隨后繼續(xù)吩咐道:
“排好隊一個個上來抽簽,抽到什么任務(wù)今后就不會再變!”
聞聽此,眾人一陣騷亂過后,連忙自發(fā)的隊形。
毫無疑問,秦天與曾阿牛二人,自然又是被排擠到了最后。
與此同時,便見一名白袍弟子上前兩步,揮手取出一方青色竹筒,里面還放著一根根黑色竹簽。
只不過由于竹筒口被禁制阻隔,所以神念無法探測分毫。
隨著排在首位的弟子,率先上前抽出第一根竹簽,眾人連忙定睛看去,其上幾個小字頓時映入眼簾。
“守山巡查任務(wù)!運氣不錯,是個閑差?!?
那手持竹筒的白袍弟子微笑說道,語之間倒也并未有何嚴厲之色顯露。
“多謝這位師兄!”
抽簽之人見狀趕忙道謝,隨后暗自欣喜的退至一旁。
在這之后,隨著眾人不斷上前抽簽,各種五花八門的任務(wù)也是層出不窮。
“靈藥園靈值任務(wù)”
“丹堂雜役任務(wù)”
“器堂雜役任務(wù)”
“藏經(jīng)樓打掃任務(wù)”
................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一些抽中輕松任務(wù)者,自然是暗自欣喜萬分,剩下大部分抽中繁瑣任務(wù)之人,則是一個個愁眉苦臉、有苦難。
概因任務(wù)內(nèi)容不同,時間長短繁瑣程度亦是不同,畢竟誰也不想將寶貴的修煉時間,白白浪費在雜務(wù)之上。
如此這般,等到足足半個時辰之后,除了秦天與曾阿牛之外,在場眾人皆已抽簽完畢。
見此形勢,秦天也不遲疑,當即便與曾阿牛兩人上前。
可恰在此時,那白袍弟子卻是深深看了秦天一眼,隨即驟然將竹筒直接收起,當場換了一副嘴臉冷聲問道:
“你就是秦天吧?”
秦天聞眉頭一皺,心中更是有股不祥之感,但還是如實答道:
“正是”
“你二人不用抽簽了,雜務(wù)堂另有安排。”
白袍弟子聞,卻是面露冷笑之色說道。
此一出,場中眾人皆是轉(zhuǎn)頭望來,顯然也是看出了些許端。
唯獨一旁的徐姓執(zhí)事,仍舊滿臉淡然的閉目養(yǎng)神,完全一副不聞不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