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確實(shí)是這樣。
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冷暴力之類的才是最折磨人的。
我沒有掛掉電話,只是等著邵聿白自己失去耐心。
兩個電話后,邵聿白沒有再打過來。
我以為他放棄了,既然他那么愛何杉杉,決定要追她,又何必在我這里刷存在感?
“飯菜再過一會兒就到了,先喝點(diǎn)酒?”紀(jì)斯年拿來了一瓶紅酒問我。
“不了,我戒酒了。”我找了個借口拒絕,我懷著孕不能喝酒,這點(diǎn)常識我還是有的。
紀(jì)斯年沒有勉強(qiáng),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去餐桌那邊坐下,橘子跟在他身邊,他坐下后,就靠著他的腳邊蜷縮。
五星級酒店的飯菜有專送,過了一會兒便送了過來。
紀(jì)斯年去開門,我在客廳坐著等他。
沒想到一開門就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聲悶哼,然后就是何杉杉的驚呼聲,“別動手!”
我大吃一驚,趕緊過去查看情況。
邵聿白一臉怒火,正抬腳想要踹已經(jīng)被他一拳砸倒在地的紀(jì)斯年。
何杉杉驚慌失措地在阻攔,而負(fù)責(zé)送飯菜的專送員看到這一幕,嚇得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住手?。?!”我?guī)缀跏呛鹆艘宦暎活櫺蜗蟮貨_了過去,一把推開了他。
他被突如其來的推搡推得沒有站穩(wěn),往后退了兩步,何杉杉及時地扶住了他。
我冷靜地看向那個專送員,“你把飯菜留下,先走吧?!?
這里的鬧劇還是不要被外人看到比較好。
專送員趕緊離開了。
我蹲下身子,將紀(jì)斯年扶了起來,他被邵聿白打了一拳,嘴角有傷口和血跡,頭發(fā)也亂了,但一點(diǎn)都沒有生氣,反而是伸出手指抹去了嘴角的血跡,挑釁地笑了起來,“看來是真的氣到不行。”
邵聿白很少有這么動怒的時候,周身的氣息冷得可怕,他的雙眼一向很有震懾力,看著別人的時候,威壓十足。
他看我護(hù)著紀(jì)斯年,咬了咬牙,“宋晚星,你真是長本事了!”
“這是我的自由,你不也是和何杉杉在一起嗎?你就連過來找我,也是帶著她?!蔽沂制届o地答道。
邵聿白扭頭看了一眼何杉杉,用只有我們兩個聽得懂的話說,“你明知道我為什么帶著她,知道我們?yōu)槭裁醋叩竭@一步,非要和我作對是么?”
是的,我們都重生了,我知道他上一世已經(jīng)愛上了何杉杉,所以重生后我才是不被愛的第三者。
所以我就應(yīng)該乖乖地讓位,還得素質(zhì)文明禮貌地讓,不能生氣不能記恨不能不甘心,更加不能報復(fù)和作對。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我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晚星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因?yàn)槲叶蜕巯壬臣埽乙趺醋瞿悴畔嘈??你才開心?”何杉杉一副急得不行的樣子,說話時眼里直冒眼淚。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真對得起這句話。
既然她都假惺惺地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肯定要滿足她一下。
我答道,“真的嗎?其實(shí)挺簡單的,你和你家里人都離開這里,換掉所有聯(lián)系方式,和邵聿白不要有任何聯(lián)系,做得到嗎?這應(yīng)該很簡單。”
何杉杉愣了愣,隨即露出一抹為難,“其實(shí),我可以答應(yīng)離開,只是我家里人不能離開,我們的廠就在這里,不可能連謀生的生路都斷了,晚星姐,不要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