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舟忽然來了一句,“云箏,你先幫我墊一下,我到時再還你?!?
這話一出,宮中來人齊刷刷的看向他,天啊,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先是騙婚折辱人家,后又搶她嫁妝,如今還想讓云箏替他的心上人出罰金,這是吃定人家了,是吧?
說還錢,拿什么還?
難怪,人家要和離。
這一刻,大家都理解了云箏,她不是挑戰(zhàn)倫理和游戲規(guī)則,而是被逼無奈啊。
云箏心中暗喜,鬧吧,鬧的越過分越好。
他們越過分,越顯得她委屈,將來反殺時越有利。
有時,千萬不要小看一些小人物的力量。
“沒錢?!?
江聞舟勃然大怒,“你能不能識大體,顧大局?現(xiàn)在不是你任性耍小脾氣的時候,趕緊拿錢出來?!?
云箏輕輕嘆了一口氣,“嫁妝都拍賣了,一文錢都沒有,你逼死我也沒用?!?
江聞舟冷哼道,“云家是暴發(fā)戶,有的是錢。”
既看不起人家,又想要人家的錢,真是無語。
云箏氣笑了,“你是說,你讓我回娘家跟父母要錢,給你的小心肝交罰金?”
他就是這個意思,但,從云箏嘴里說出來,怎么這么賤呢?
賤到厚臉皮的江聞舟心里一堵,“你家不差這點(diǎn)錢。”
“對,不差,但,憑什么呢?憑你百般折辱我?”
江聞舟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又沒有吃虧?!?
云箏上前兩步,胳膊重重?fù)]下去,“賤人,你們兩個賤人?!?
她忽然發(fā)難,江聞舟被打了個正著,整個人都懵了。
別看她弱不驚風(fēng)的樣子,其實(shí)她的力氣挺大,江聞舟的臉被打疼了,尖尖的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氣壞了,上次臉受傷還沒有恢復(fù)好,她又來!非要?dú)Я怂哪槅幔?
“你……”
云箏冷冷的瞪著他,舉起右手,鄭重其事的開口。
“我發(fā)誓,我和云家這輩子都不會為江聞舟一家子花一文錢,若違此誓,就讓平西侯府削爵,抄家,滅族?!?
江聞舟如被一拳重重砸中腦門,眼前一黑。
安姑姑一眾人:……這話好像哪里不對呀。
聞訊趕過來的平西侯府夫妻差點(diǎn)氣暈過去,這誓有毒!
你到底會不會發(fā)誓啊,為什么拿平西侯府發(fā)這種毒誓?!
呸呸呸,不會應(yīng)驗(yàn)吧?
人越聚越多,將梧桐院擠的水泄不通。
“人都到齊了,行刑吧?!?
江聞舟急的沖父母直使眼色,平西侯像是沒看到,一不發(fā)。
侯夫人猶豫了一下,勉強(qiáng)求個情,“姑姑,葉氏或許已經(jīng)懷孕了,這三十大板打下去,恐怕……”
安姑姑神色淡淡的道,“或許?又是你家府醫(yī)說的?我明確告訴你,沒有,她是常脈?!?
懷孕了是滑脈,不一樣的。
侯夫人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葉宜蓁被侍衛(wèi)按倒在地,倒是給了幾分體面,沒有剝下外衣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