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張主任倒吸一口涼氣,不過馬上又是賠上笑臉說:“厲鄉(xiāng)長年輕有為,聽說以前一直在政府部門做領(lǐng)導,應(yīng)該深深體會我們在基層的難處。說實在話,我們信用社一年放貸是有額度的,年初基本上就放差不多了,如今是年關(guān)歲尾,真是有難度啊?!?
“有難度我可以理解,不過你張主任手里有靈活指標,相信你會有辦法的。”厲元朗沒在金融行業(yè)做過,好歹也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張主任的說辭在他眼里站不住腳。
“這個嘛……”張主任摸了摸圓乎乎的下巴,想了想說:“好吧,既然厲鄉(xiāng)長發(fā)話了,我盡量想辦法,你們就回去等我的消息?!?
“好,我希望張主任說到做到,再見?!眳栐收酒鹕砗蛷堉魅斡治樟宋帐郑D(zhuǎn)身離開。
望著厲元朗的身影,張主任無奈搖著頭。
關(guān)春明緊跑兩步追上厲元朗,問:“厲鄉(xiāng)長,張主任能給咱們辦嗎,看樣子他是在敷衍咱們?!?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信用社終究是在水明鄉(xiāng)的地盤上,你下午就去找張主任辦,他給辦的話一切好說,不給辦我自有辦法對付?!?
中午,厲元朗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在辦公室里起草肖展望追悼會報告,下午一上班,其他幾位副鄉(xiāng)長把自己的想法羅列出來,匯總到一起,厲元朗整理好,敲開書記辦公室的門,放在馬勝然的案頭上。
馬勝然特意戴上老花鏡,認真看半天,這才摘掉并把報告放在桌子上,并且用紅鉛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問厲元朗:“老肖的追悼會的預算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