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樣才算有誠意呢?這樣算不算?”,陸維說著,看著曉凌那誘人的香唇,慢慢湊了上去。
曉凌一轉(zhuǎn)身,脫開了陸維的懷抱,笑著說道:“大白天的,沒個正形,不和你玩了,我找逸然呆著去,你自己在這兒玩吧?!?,說著轉(zhuǎn)身跑出了辦公室。
陸維看著出門的曉凌,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師傅,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像個小孩一樣長不大,不過,自己不正是喜歡她這點嗎?
陸維隨后走出辦公室,和賈明、于文奇他們說了自己明天要出門后,便出了公司,向?qū)W校走去。
雖然已經(jīng)放假了,但為了方便陸維練琴,李德謙把音樂樓的鑰匙留給了陸維。李德謙十分看好陸維,這段時間看到陸維又是出唱片又是辦公司,曾經(jīng)找陸維談過一次話,意思還是希望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鋼琴上來,不要讓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分了心,學習鋼琴貴在專注,特別是跟著孔祥東老師學習,機會十分難得,一定不要浪費這樣寶貴的機遇等等,陸維十分感激李德謙老師對自己的器重,當時就保證不管怎樣,自己的鋼琴一定不會落下。事實上,雖然陸維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但每六的孔祥東和魏曉凡的鋼琴課一次也沒有落下,平時的練琴時間,陸維也從來沒有低于三個小時。兩個多月的時間里,陸維的鋼琴技術在這兩位明師的指導下,有了很大的進步。特別是孔祥東老師,給陸維找了大量的不同風格的作品,加上自己豐富生動的講解,讓陸維在鋼琴方面的視野變得更加開闊了起來,同時,對自己繼承于肯普夫的鋼琴能力也有了更高一層的了解和把握,更由于這些不同風格的曲子的影響,使得陸維的演奏技法也變得日趨豐富和多樣化,而不是僅僅局限在對貝多芬一家作品的理解上了。至于魏曉凡,這家伙自從教了陸維兩節(jié)課之后,每周六的課便成了他雷打不動的工作,孔祥東由于經(jīng)常有演出,所以不能保證每次課都來,但魏曉凡給陸維上的課卻一節(jié)也沒落下過。陸維對貝多芬作品的一些理解往往能讓他眼前一亮,不知不覺間,魏曉凡已經(jīng)把陸維當做自己最得意的學生和知音。
陸維來到音樂樓,發(fā)現(xiàn)樓門并沒有上鎖,里面微微有彈琴的聲音,陸維稍稍有些奇怪,已經(jīng)放假了,誰還會在這里練習呢。
打開102教室的門,陸維沒有理會樓上傳來的琴聲,走到鋼琴前坐下,打開琴蓋開始練習起來。
陸維習慣的練習方式是先彈幾組哈農(nóng),將手指活動開,然后再彈奏幾條音階和琶音。
雙手自然地貼在鍵盤上,雙肩放松,陸維的手在手腕和臂部的帶動下,輕快地在鍵盤上跑動著,雖然是簡單的音階練習,但在陸維的手下仍然帶有美妙的歌唱性,仿佛每一條音階都被賦予了獨特的生命力。
十多分鐘過后,做完了基本練習的陸維,開始彈奏起上周孔老師布置的一首練習曲:李斯特超技練習曲第五首:feuxfollets.allegretto鬼火。
這首曲子號稱是非常詭異神秘的一曲,整首曲子為單一主題,用長調(diào),并且有大量重復的音,曲子的情緒里仿佛蘊涵嘲諷和一種不知名的鄙視。
整整十余頁的樂譜大部分都是急速進行的三十二分音符,陸維的手飛速流暢地在琴鍵上掠過,帶起琴鍵飛速地起落,煞是好看。
說老實話陸維并不是很喜歡這首曲子,感覺除了炫技性很強外,這首曲子在其他方面并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
翻了翻其他的樂譜,大多是已經(jīng)對熟的了曲子,陸維沒有再一一去彈,只挑了幾首相對比較喜歡的作品彈了起來。
雖然孔祥東不只一次和陸維說過,一個鋼琴家一定要盡量多去接觸一些自己不熟悉的作品,但陸維對自己不喜歡的作品還是做不到“多接觸”,僅限于老師布置的東西,他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了自己比較喜歡的作品上,除了貝多芬的東西,陸維最喜歡彈奏的是肖邦的練習曲和夜曲,還有莫扎特的鋼琴奏鳴曲和三部創(chuàng)意曲。陸維最不感冒的就是德彪西的印象派的東西,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曲子里面的內(nèi)容,就像是他不喜歡西洋的油畫一樣。
陸維彈了幾遍作業(yè),感覺沒什么問題后,開始彈奏起了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悲愴》,這首曲子是他比較喜歡的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之一。
隨著陸維仿佛帶著全身重量的雙手在鍵盤上一沉,一個沉重的和弦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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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至周五都是二更,嘿嘿)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