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的腳步一頓,一直忍著的情緒瞬間爆發(fā),“我什么態(tài)度?”
溫瓷轉(zhuǎn)身就要走,他直接追上去,一定要問個所以然,“你說啊,我什么態(tài)度?是不是要眼睜睜看著你們卿卿我我,我不阻止,這才叫態(tài)度好?你對他真的感興趣了吧?這男人從哪座山里冒出來的,你現(xiàn)在是不喜歡裴亭舟了嗎?”
他問到這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語氣一瞬間變得別扭起來,然后垂下腦袋,“我還以為你喜歡他能喜歡得久一些?!?
溫瓷這會兒已經(jīng)來到了樓棲這里坐下,餐廳內(nèi)現(xiàn)在沒幾個人,樓棲選的也是角落的位置,不會引起注意。
她回復(fù)裴寂,“我說過好幾次,我不喜歡裴先生?!?
裴寂坐在她的身邊,“是啊,不喜歡卻寫了兩封深情款款的情書,以前他救你的時候,你就整天念叨著,后來回了裴家,看到他是裴家人你肯定高興壞了吧?再續(xù)前緣,多好的緣分,我在你們中間站著是不是都有些刺眼了!”
“我什么時候給他寫過情書,我沒做過的事情,你別總想著誣賴我?!?
“嘭!”
裴寂拍了一下桌子,大概是今天被氣糊涂了,站起身,“剛回裴家那一個月,你跟他在房間里偷偷摸摸的,一共寫了兩封,我太熟悉你的字跡了,你還想否認?”
溫瓷認真想了想那所謂的兩封情書的來源,然后想起來了,“你說那個?”
裴寂的視線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整個人都像拉到繃緊的弓箭,只需要一丁點兒刺激都能爆發(fā)。
他緩緩點頭,垂在一側(cè)的手緩緩收緊,嘴角扯了扯,“就是那個,你都沒對我寫過那種肉麻的東西?!?
回裴家之前,他們在一起七年,她都沒寫過這個東西。
察覺到裴亭舟就是當初救她的人,她就寫了,就如她所說,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王子,他裴寂就只是個過渡品。
溫瓷想到張老師當初發(fā)給自己的視頻,她對他說過的肉麻的話很多,包括當年的每一場直播里。
只是現(xiàn)在再爭論這些沒什么意義了。
她垂下睫毛,問對面坐著的樓棲,“你想吃點兒什么?”
裴寂盯著她看,又看向樓棲,這個人跟帝都所有男人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看著柔柔弱弱的。
他忍不住嘲諷道:“你這次的口味變得這么快嗎?他能滿足你嗎?”
溫瓷的睫毛顫了好幾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溫水就潑到了他臉上。
他閉上眼睛,任由那水漬緩緩?fù)碌巍?
樓棲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這會兒都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溫瓷卻說了一句,“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沒滿足我?!?
這對男人來說是絕殺,任何一個男人被當著情敵的面說這種話,都會震怒,會覺得很沒面子。
但裴寂顯然不是普通男人。
他驚訝了幾秒,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水漬,似乎找到了所有問題的癥結(jié),“你......你是因為這個才喜歡別人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
本來只是說出來羞辱他的話,但現(xiàn)在被他曲解了意思,怎么聽著像是她欲求不滿。
溫瓷臉皮還沒這么厚,渾身都燒了起來,“滾!”
裴寂卻很認真,“我要是滿足不了你,這個病秧子更滿足不了,以后你還是會出軌?!?
溫瓷差點兒暈過去,不好意思的沖著樓棲笑了笑,然后抓住裴寂的手,來到旁邊的走廊。
“我求你別再胡說八道了!”
裴寂的臉色很認真,垂下腦袋,“對不起,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對那種事情不滿意?!?
他還以為時間長就已經(jīng)能讓人舒服了,而且每次開始的時候,他都會先給她那啥,她又哭又叫的,他還以為那是喜歡,沒想到是不滿意。
他關(guān)于這方面的所有啟蒙都是溫瓷,也沒去研究過,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輸在這種地方。
“老婆,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讓你滿意。”
溫瓷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是真的一直都不理解裴寂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