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夫人秦氏正對鏡梳妝,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帶著慣有的雍容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倨傲。貼身丫鬟玉簪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支新得的赤金點(diǎn)翠步搖,正要為她簪上。
突然,一個面生的婆子被小丫鬟引了進(jìn)來,神色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
“給二夫人請安。”婆子福了福身。
秦氏從鏡中瞥了她一眼,淡淡問道:“何事?”
婆子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稟二夫人,奴婢有件要緊事回稟夫人,是關(guān)于靜安坊那邊的?!?
秦氏描眉的手一頓,眼中精光一閃:“靜安坊?怎么了?”
婆子見狀,心中暗喜,立刻說道:“奴婢也是聽外邊的人嚼舌根才知道,說是二少爺在外頭金屋藏嬌,靜安坊那邊住進(jìn)了個女子。”
“啪!”一聲脆響。
秦氏手中的玉梳狠狠拍在妝臺上,斷成了兩截!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烏云密布,方才的雍容蕩然無存。
“你說什么?”秦氏猛地站起身,聲音拔高,帶著尖銳的怒意,“金屋藏嬌?”
婆子被她的氣勢嚇得一哆嗦,連忙跪下:“是……是外頭都這么傳,奴婢也是擔(dān)心壞了國公府和二少爺?shù)拿?,才斗膽來稟報夫人!”
“可知那女子的來歷?”秦氏壓下怒火問道。
婆子忙搖搖頭,“奴婢只知道那邊住進(jìn)了個人,還沒本事打聽到那姑娘的來歷?!?
“玉簪!”秦氏厲聲喝道。
“奴婢在。”玉簪也被夫人的怒火嚇得心驚膽戰(zhàn)。
“立刻去給我查,我倒要看看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讓我兒子帶進(jìn)靜安坊?!?
“是,夫人!”玉簪連忙應(yīng)下。
這邊玉簪一動,蘊(yùn)怡郡主那邊就得了消息,她蹙著眉頭,她這里消息還沒送進(jìn)定國公府,江二夫人居然就知道了?
“若書,你可知道江二夫人是如何得了消息?”蘊(yùn)怡郡主沉聲問道,可別壞了她的大事。
若書立刻回道:“奴婢讓人盯著定國公府那邊,瞧著有個外面當(dāng)差的婆子主動去見了江二夫人。”
婆子?
蘊(yùn)怡郡主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一時又想不到,看著若書道:“讓人去查那個婆子,另外,立刻遞帖子給定國公府的太夫人,我明日過府給太夫人請安。”
事情既然發(fā)生了,她正好借個勢把事情遞過去。
江二夫人打頭陣,倒是省了她費(fèi)心找借口了。
當(dāng)天下午,若書就來回話,蘊(yùn)怡郡主驚訝道:“那婆子跟五皇子府的人有關(guān)系?”
“是那婆子的兒子與五皇子府的一個小廝有些往來,據(jù)說消息是從那小廝口中知道的。那婆子想要在江二夫人面前立個功,就迫不及待把消息遞了上去。”若書道。
蘊(yùn)怡郡主想起五皇子跟她打探江泠月的事情,她立刻起身,“去靜安坊?!?
若書見狀勸了一句,“郡主,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跟五皇子有關(guān)系,您還要插手嗎?若是被長公主知道,怕是不妥?!?
蘊(yùn)怡郡主腳步未停,“這種小事哪里能到她老人家面前。”
江泠月對她有大用,可不能因五皇子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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