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離的臉色登時就變了,他不知這里頭還有這樣的秘密,那陳景松見他不知此事,自己審問時,竟也未曾吐露,這就很不尋常。
謝長離立刻站起身,“我再去審一審陳景松!”
“等一下?!苯鲈挛丝跉?,又把上次自己見汪氏跟陳景松私下在寶金樓見面,后來汪氏有跟蹤自己的事情講了。
謝長離:……
他這段日子忙于公務(wù),竟然不知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你怎么不讓人告訴我?”
“你公務(wù)繁忙,這些事情我自己尚且能應(yīng)付,若是應(yīng)付不來自然是要求助你的?!?
謝長離看了江泠月一眼,深吸了口氣,心情不是很美妙。
“你先睡,我去把事情弄清楚?!?
江泠月看著他的背影,這是生氣了?
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想這些瑣碎的事情,精神緊繃了一天,只想早早地休息,至于陳景松跟汪氏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只能等謝長離的結(jié)果了。
這一夜,定國公府很多人都不能安然入眠。
次日一早,定國公府便傳出消息,大少夫人汪氏因“突發(fā)惡疾,需靜心休養(yǎng)”,被連夜送去了城外的家庵。而大夫人焦氏則因“操勞過度,需好生將養(yǎng)”,將府中庶務(wù)暫時交給了二夫人秦氏和三夫人共同打理。
府中下人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議論昨日之事,但心里都明鏡似的。經(jīng)此一事,二房在府中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再無人敢小覷這位新進門的二少夫人。
江泠月得了這個消息很是驚愕,她以為至少太夫人得做做樣子,過幾日再處置汪氏,沒想到今早就要送她出府。
這么快……這么急……
只昨日的事情不至于這么急迫,必然是她跟陳青松這次勾結(jié)另有內(nèi)情。
謝長離還沒回來,她也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
就在這時,秦氏那邊的婆子過來請她,江泠月?lián)Q了衣裳就去韶光院。
一見到秦氏,就見她雙眼發(fā)光,眼中里的興奮壓都壓不住,她心頭不由一跳。
“兒媳見過母親。”
“快,過來坐?!鼻厥蠈χ鲈抡姓惺郑澳阕婺刚f了,我跟你三嬸管家,以后你跟崔氏也幫著搭把手?!?
江泠月心想這可真是個大變動,太夫人雖然罷了焦氏的管家權(quán),但是又不想秦氏獨大,竟是把權(quán)力一分再分。
但是看著秦氏這么興奮的樣子,只怕她這會兒還沒明白這一茬。
那她,到底在興奮什么?
江泠月就想到了被生病送去家廟的汪氏,難道汪氏……想起自己早先的猜疑,她的臉色也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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