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曾說過你的本體無法侵染我是怎么回事?”
蕭鶯鶯沒想到方緣還記得這茬事呢。
原本她不準(zhǔn)備把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告訴方緣的,但現(xiàn)在他主動問起,那蕭鶯鶯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你的體質(zhì)比較特殊,本體曾嘗試著侵染你,但卻失敗了?!?
“就這兒?”
“就這!”
聽聞蕭鶯鶯如此篤定的回答,方緣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離開了。
蕭鶯鶯應(yīng)是不知道駱韻本體到底意欲何為,看來真的需要給她搞到一具元嬰級別的分身,或許才能得到更多關(guān)于駱韻本體的情報。
不過想要在駱韻不主動出手的情況下,狩獵到一具高級分身還是很難的。
畢竟從蕭鶯鶯、葉空、北冥雪三者之間,無論是她們的身份還是資質(zhì)上,完全找不到任何駱韻分身存在的規(guī)律性。
這就很難讓方緣去判斷離火宗如此多的修士,到底誰會是駱韻分身的寄存體。
算了,考慮那么多干嘛!
只要自己不斷創(chuàng)造機會,駱韻自然會主動送上門來。
或許自己也應(yīng)該嘗試著主動出擊。
現(xiàn)在的方緣能夠確信一件事。
駱韻即便想要殺他,也必須得動用那些在離火宗合乎情理的手段。
不然憑借她的本事,連北冥雪這樣的天之嬌女都能侵染寄生,離火宗高層中一定也會有化神境界的存在是她的傀儡分身。
所以她完全可以讓化神舍棄一切來殺他。
但駱韻偏偏沒有這樣做。
反而想要不斷通過正規(guī)渠道來尋找偏門方式擊殺他。
這不難讓方緣猜出來,駱韻對他如此仁慈,大抵是在顧忌白淼淼。
而這也從側(cè)面反映了出來。
白淼淼絕對沒有被駱韻給侵蝕,而且她本身的存在也會對于駱韻的整個計劃有著舉足輕重的價值。
這的確是自己的機會。
似乎自己曾經(jīng)對駱韻的畏懼也全部都是多余的!
如此想著,方緣想要立馬見到駱韻的念頭愈發(fā)變得強烈。
消除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對恐怖。
他完全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一下駱韻深不可測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
在方緣的思索中。
他已經(jīng)是來到了離火城柳家的上空。
修士直接停留在一個世家的領(lǐng)域之上,這本身就會視作一種對于這個世家的侮辱。
就好比之前方緣在拜訪蕭家時,雖然態(tài)度足夠強硬,但卻只是堵了蕭家的門口。
所以。
當(dāng)方緣出現(xiàn)的時候,便是第一時間被柳家修士感應(yīng)到了。
柳家家主隨即御劍而來,他怒叱道:
“方緣,莫非你要跟我們柳家宣戰(zhàn)不成?”
“哦?”方緣淡淡一笑,“看來你也能做得了主?!?
此話一出。
柳家家主的臉色瞬間憋成了醬紫色。
他哪敢真的跟方緣叫暄應(yīng)戰(zhàn)啊!
若非老祖柳飛揚的存在,柳家修士資質(zhì)的綜合水準(zhǔn)甚至比不過一般的二流靈武世家。
也就是仗著老祖的余威,柳家這些年才能在離火城一步一步蠶食,最終成為了離火城名義上的第一世家。
說來也奇怪,按照靈武世家的崛起規(guī)律,有化神老祖罩著,按道理來說,柳家應(yīng)該早就躋身于真正的一流靈武世家行列才對。
可偏偏柳家的后人一直都不爭氣,也就近些年來出了個柳如煙,勉強能夠讓柳家在年紀一代中占有一席之地。
可隨著方緣的出現(xiàn),柳家就仿若祖墳被人給刨了一樣,連番不順。
不過柳家家主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
他的臉上很快就堆滿了笑容。
“呵呵,不知方長老何故造訪,若是有要緊事,還請入府一敘?!?
他必須先行穩(wěn)住方緣,等時間久了,必然會引來離火城更多修士的關(guān)注和嗤笑。
方緣淡漠道:“別裝傻,你們柳家把柳紋鼎借于葉空一事至今沒有給本長老一個合理的說法,怎么?莫不成是柳飛揚想要借助殺死北冥雪一事對我進行隔空警告么。”
柳家家主臉色一黑,趕忙辯解道:
“方長老,這都是誤會啊,我們怎敢...”
正當(dāng)他說著話的時候。
突然一大批身影從天際飛馳而來。
為首那個正是催動本源精血從無盡妖林趕回來的柳飛揚,與之同行的還有數(shù)位執(zhí)法堂的長老、傅家和北冥家的化神族老以及傅凌春和北冥雪的雙親。
時間卡得可謂剛剛好。
方緣也是算準(zhǔn)了柳飛揚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才特意選擇這個時間段出現(xiàn)在柳家。
“方緣師弟,你來了?!绷w揚目光一寒,他淡淡說了句,算是跟方緣打了個招呼。
隨后他便帶著一眾長老進入了府邸。
“方長老,請您入府一敘可好,針對葉空一事,我們柳家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北徊蝗輼酚^的形式被逼無奈的柳家家主,只能卑微道。
“也罷,大家終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方緣說完。
便是緊隨那群長老的腳步,進入了柳府。
精彩好戲就要上演,他可不能錯過這一幕。
...
須臾。
在柳飛揚的帶領(lǐng)下,眾人終是在柳家祖祠中見到了消失已久的柳紋鼎。
它就直愣愣地矗立在哪里,周身散發(fā)著一種黯淡的光澤,好似沒有了靈韻。
柳飛揚臉色一變,他內(nèi)心浮現(xiàn)出了不好的想法。
莫非柳紋鼎的器靈寂滅了?
他剛想要分神探查,但北冥雪的雙親跑得更快。
他們齊齊朝著柳紋鼎奔去,然后便是在柳紋鼎之中看到了大片灰黑色的血痕。
即便這些血痕不再新鮮,但血脈相連的感覺還是讓他們意識到,這就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北冥雪的本源精血。
于是乎。
在霎時間,北冥母兩眼一黑,當(dāng)場昏厥了過去。
而北冥父則是怒吼一聲,“柳飛揚!你口口聲聲說此事與方緣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柳飛揚仰天一嘆,臉上書寫著無盡的落寞。
事已至此,再多的辯解也會顯得蒼白無力。
他沒有選擇繼續(xù)辯駁,而是轉(zhuǎn)身來到人群末尾的方緣面前,神色平靜道:
“方緣師弟當(dāng)真好手段,我輸?shù)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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