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接連吸收了令狐萱和蕭鶯鶯兩位美人,所以陰媿變得愈發(fā)美麗動人了。
她一出來,便是撒嬌道:
“主人,我想你...”
“別廢話,速速變化成令狐萱的模樣?!?
“哼...”陰媿幽怨一聲,隨即幻化成了冷酷傲然的令狐萱。
“方緣...是你...原來我還活著么...”
令狐萱目光逐漸變得迷離,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否真實的存在。
若是死了,可自己為什么還有意識?
若是活著,可自己為什么變成了沒有修為的凡人?
由于時間緊迫,方緣選擇了直奔主題,“令狐萱,事已至此,你清楚你自己就是駱韻的身外化身么?”
“我...”令狐萱的記憶突然變得混亂。
恍惚間,她斷裂的記憶碎片就好像正在被重新銜接起來。
她無神地呢喃著:
“縹緲峰...落霞山...紫荊閣...水云澗...執(zhí)法堂...我是執(zhí)法堂的令狐萱...我是本體的金靈根分身...我的本體到底在哪...”
“陰媿,回來?!?
聽到這里。
方緣便沒敢繼續(xù)聽下去了。
因為他已經(jīng)感覺到久違的那種不適。
這說明駱韻和那位玉清宗的煉虛護(hù)道人可能正準(zhǔn)備窺視他。
好在,此行不枉方緣選擇鋌而走險。
他得到了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情報。
令狐萱只是駱韻的一道金靈根分身。
在結(jié)合令狐萱口中所說的五個離火宗位置。
有沒有可能落霞山、紫荊閣、水云澗,還存在著駱韻的另外三具分身。
方緣思索之際,突然又一道靈光閃過。
不對。
會不會駱韻的存在也只是一具身外化身。
駱韻本身所擁有的靈根乃是極品木靈根,而她本身所寄生奪舍的對象葉空和蕭鶯鶯表現(xiàn)出來的靈根分別為上品木靈根和凡品木靈根。
這意味她本身也無法創(chuàng)造木靈根之外的身外化身。
但偏偏令狐萱擁有的靈根屬性卻是上品金靈根。
這很難不讓方緣往一個更為恐怖的方向猜想。
駱韻和令狐萱都是某個更加恐怖存在的身外化身,她們一個為木靈根一個為金靈根,而她們所代表的位置恰好又是縹緲峰和執(zhí)法堂。
這是否意味著。
在落霞山、紫荊閣以及水云澗,還存在另外三具不同的身外化身,而她們的屬性則剛好是剩下的水靈根、火靈根以及土靈根。
如此一想。
霎時間。
一個尤為可怕的陰謀縮影在方緣的腦海里浮現(xiàn)。
駱韻或者說比駱韻層面還要高一個階位的恐怖存在,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抵是因為過于熟悉離火宗的緣故。
方緣又是發(fā)現(xiàn),縹緲峰、落霞山、紫荊閣、水云澗、執(zhí)法堂,若是將這五個特殊的位置以某種方式串聯(lián)起來,再布置以不同屬性的靈根合力運(yùn)轉(zhuǎn),剛剛好適合演化某種大陣。
到底是什么陣法?
方緣總覺得自己曾在陣法譜里見到過類似的。
該死,到底是什么!
方緣絞盡腦汁,可他始終無法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在何處見過。
或許是來自于一段被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遺忘的殘譜...
在這一刻,方緣從未感覺一個人的記憶竟會表現(xiàn)出如此的匱乏和無力。
明明一切都很熟悉,可他卻是偏偏忘記了一切。
“方緣!”
直到一聲輕喚,喚醒了思緒早已支離破碎的方緣。
是駱韻來到了他的身邊。
“方緣,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如此好色!如此不堪!難道看到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你就恨不得把對方給撲倒么,真不知道當(dāng)年淼淼怎么能看上你這種滿腦子都是色欲的混蛋...”
方緣沒有理會駱韻的數(shù)落,他抬手指了指遠(yuǎn)處那片空地。
“好心人,能幫我把府邸暫時搬到那里嗎,十年之后,我從煉獄出來之后就會搬走它?!?
“簡單?!瘪橅嶞c頭應(yīng)允。
方緣微微拱手,“多謝,那我走了?!?
駱韻望著方緣離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對了?!狈骄壨蝗换仡^。
剛好捕捉到駱韻臉上的不自然。
“怎么了?”駱韻故作輕松道。
“我想問一下煉獄到底在何處?”
“水云澗之下?!?
水云澗...
方緣再次陷入了恍惚。
原來在哪里。
說起來,紫荊閣乃是亂界的入口,而此前方緣一度認(rèn)為水云澗只是俸祿堂的所在地,沒想到那里還隱藏著煉獄通道。
莫非執(zhí)法堂、落霞山、縹緲峰之下也暗藏著玄機(jī)么?
可縹緲峰似乎只是駱韻的道場。
而落霞山唯有真?zhèn)鞯茏雍烷L老才有資格進(jìn)入。
至于執(zhí)法堂,方緣并沒有進(jìn)去過,也不清楚里面的具體構(gòu)造。
但從結(jié)構(gòu)上看,似乎很難找到五個位置的共通性。
看來得再去一趟落霞山上的藏經(jīng)閣走一趟。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方緣想要再像之前那般隨心所欲觀摩宗門秘典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謝了?!?
方緣抬手揮了揮,便是轉(zhuǎn)身離去。
“方緣!”駱韻突然出身喚住了方緣。
“說?!?
方緣駐足,但是沒有回頭。
此刻他心緒復(fù)雜,不想讓駱韻心生過多無關(guān)緊要的疑慮。
“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留,看在淼淼的面子上,本座勸你善良,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跟傅凌春一樣好騙。”
方緣沒有接話,而是徑直離去。
看著方緣離去的背影,駱韻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些許弧度。
她可不是真心在勸說方緣從良。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方緣此子渾身上下好似長滿了反骨,她越是這樣勸說,他才越不會放過那個玉清宗小圣女。
不管到時候方緣是勝是敗結(jié)局又是如何。
對駱韻而,都是一種難得的喜訊。
她倒是希望方緣能贏,然后去把蘭家嫡女真給禍害了。
...
...
“方緣,我答應(yīng)你,我若敗于你手,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
蘭幽兒挺起胸脯,一字一頓道。
只不過她的目光并不是那么堅定。
顯然,她對于方緣所說的那兩個字感受到了深深的羞恥。
方緣淡淡一笑,“此刻的你,心中或許還會存在幻想,認(rèn)為我是正道修士,假如我真贏了你,也會放你一馬,對嗎?”
“哼?!碧m幽兒微微皺了下俏鼻,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若輸了,可是會真的懷孕哦...”
蘭幽兒羞憤道:“閉嘴吧你,惡心至極的無恥混蛋,我一定會把你狠狠踩到腳下,把你踩成世間最丑最丑的大豬頭!”
...
戰(zhàn)場很快便是拉開了帷幕。
此事也驚動了落霞山所有真?zhèn)鞯茏印?
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前來此間,除了觀戰(zhàn),其實還是慕名前來想要看一眼蘭幽兒的風(fēng)采。
要知道。
離火宗這一代的真?zhèn)鞔髱熃愀盗璐涸诤诎裰系呐琶膊贿^五十名開外。
所以那些能拍在黑榜前十的存在,無一例外都是修真界正魔兩道所有修士所崇拜的對象。
在方緣沒有出現(xiàn)之前,蘭幽兒一直都是黑榜第八。
傳聞她從未親身戰(zhàn)斗過一次,是她在黑榜第一次烙印下自己的精血之后便被黑榜意志排列到了第八。
這種情況有點類似于方緣。
只不過方緣更是出盡了風(fēng)頭,直接被黑榜意志判定為了榜首。
“中州大教來的仙子看起來果然與我們南疆女修的氣質(zhì)有所不同呢...”
“胡亂語,那是白淼淼師姐不在,不然氣質(zhì)這塊,誰又能比得過白師姐...”
“蘭仙子倒也還好,說來我前段時間有幸見過高漓師姐一面,她似乎就像是換了個人,漂亮得有些過分呢,我非常希望她能代替淼淼師姐,成為宗門新的圣女...”
“放屁,再漂亮還能比得過蕭家大小姐么?數(shù)日前,我有些目睹蕭大小姐真容,她才是做宗門圣女的不二人選呢?!?
“其實你們都沒見過方緣長老的那幾位夫人,小弟我曾在乾陽集市上...對了,還有柳如煙師妹,她似乎也變得更加水靈...”
對同齡階段的男修而,談?wù)撁廊耸朊烙肋h(yuǎn)是一個經(jīng)久不衰的熱點話題。
“不過你們聽說了嗎?蘭仙子和方緣長老的賭注好像是...”
“略有耳聞,其實大家想想看,外宗這些修士就是見不得窮人過年,我們離火宗修士登頂一下黑榜怎么了?
所以說,我們大家就應(yīng)該聯(lián)合起來同仇敵愾地對抗來犯的外宗,真希望方緣長老能代替我狠狠蹂躪來自于中州大教的圣潔仙子...”
“嘿嘿嘿...小弟我也對此充滿期待...”
...
擂臺上。
耳力不凡的蘭幽兒聽著或贊美或譏嘲或污濁不堪的話語,臉色那是叫一個陰晴不定。
她惡狠狠地瞪著方緣,仿佛就像是用眼神在說。
都怪你個混蛋,待會兒戰(zhàn)斗開始定要讓你好看!
對此。
方緣只是云清風(fēng)淡地笑了笑。
此女戰(zhàn)意不錯,可是心性差了太多,甚至連傅凌春意志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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