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紅著臉不好意思道:
“我聽大姐說過,老管家也是洛天河的姘頭之一...”
“擦,貴圈真亂啊!”方緣忍不住感慨。
邵氏咬牙切齒地恨恨道:“洛天河簡直就是個畜生,因為我和溫妹本身乃是妾室出身,地位不高,所以有好多次洛天河醉酒之后,那個畜生竟是讓仆人喚我們過去服侍他的那些姘頭們...好在,整個洛府所有的丫鬟和仆人都是大姐的眼線,在她的保護下,我和溫妹才得以保留住了自己的清白...”
方緣疑惑道:“那我似乎沒有...”
在將洛凝救出了教坊司的那段時間,他就被邵氏和溫氏先后給勾引得手了。
不過,當時他并沒有感覺到兩女的純潔。
“是我們自己的問題...”邵氏和溫氏紅著臉道。
“畢竟我們嫁給了洛天河二十多年,特別是到了如龍如虎的年紀,難免會心生寂寞,便是用大姐贈送給我們的玉角先生...”
“真有你們的...”
方緣勾起嘴角,目光打量著邵氏和溫氏妙曼的身段。
似乎看出了方緣想要說什么。
兩女羞澀地點點頭。
“如果老爺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表演給您看...”
“嗯,此事不急?!?
方緣收起臉上的曖昧,重新變得認真起來。
見方緣如此,兩女也趕緊整理了一下睡袍,正襟危坐地跪坐在方緣面前。
“即便你們是真心想要追隨于我,可我也不能帶你們離開,因為你們體內(nèi)沒有靈根且早已過了修煉的最佳年齡,就算是借助引靈丹,恐怕也很難牽動出你們體內(nèi)的靈性繼而生成靈根。
既然無法成為修士,那么也意味著你們的生命在離火宗就無法得到保障,我在離火宗中仇人可不少,一個不慎,你們就有可能被那些老怪物們奪舍成背刺我的叛徒。
更何況,我是修士,你們卻是凡人,加上你們身體中靈性物質(zhì)早已磨損到嚴重,就算是借助寶材,最多也就比普通人多活十來年,而我和凝兒冰兒卻不同,只要我們沒有發(fā)生意外,我們的壽命至少在五百年之上或者更高...”
聽到這里。
邵氏和溫氏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來。
“老爺,我們明白了,我們會好好留在堯城的?!?
方緣安慰道:“但你們也別灰心,暫時不能前往離火宗,不代表以后不能,倘若我解除了所有危機,是會來接你們的。”
“老爺,還是算了吧,我突然想通了,我和溫妹只會越來越衰老,而您卻是越來越年輕...”
“這倒不是問題,我會給你們尋來駐顏丹,至于生老病死,就算是修士也無法躲避,但我可以保證,如果你們即將壽終正寢的時候我還沒有解決掉麻煩,我也會來堯城接走你們,等我死后,也會與你們同葬?!?
因為擔心有凌沫兒的耳目在窺視這里,所以方緣只能把話說到這種份上。
事實上。
不管邵氏和溫氏是否會被方緣接到離火宗。
但當她們的壽元快要耗盡的那一天,方緣都會親自出手,將她們煉化到陰媿幡之內(nèi),賜予她們另類意義上的永生。
即便兩女的存在除了給陰媿增加些許顏色之外,無法增加陰媿幡本身的強度。
甚至連陰媿本身也會極度排斥汲取煉化兩女的殘魂。
可方緣依舊會這般做。
只要她們對他投之以桃,那方緣就會報之以李,對她們完成生命的救贖。
一聲‘同葬’,瞬間讓邵氏和溫氏淚目。
這意味方緣不再把她們當成教坊司買來的下賤娼妓,而是妾室了。
方緣笑著安慰道:“你們莫哭,既然知道老爺?shù)暮茫陀脤嶋H行動來回報吧。”
...
在方緣沉浸于溫柔鄉(xiāng)的時候。
方老爺回到堯城,并要迎娶二皇女姬靈的消息也在虞朝傳開了。
而對此事推波助瀾的功臣就是虞朝當今的天子,姬爽。
他身為虞朝天子,自然在離火宗也有屬于自己的耳目,所以他非常清楚如今的方緣比之先前,更加讓他忌憚。
因此在得知二皇姐回到虞朝是為了跟方緣成親之后,他還特意對虞朝各大州傳令了十幾道旨意,讓整個虞朝舉國同慶,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方緣感受到他的誠意。
與此同時。
堯城最大的酒樓,桃李春風樓也承接了婚典宴席的一切。
如今的酒樓掌管不是別人,正是曾經(jīng)的虞朝大皇子姬昂。
只不過他眼里已然沒有了當年與方緣初次見面的意氣風發(fā),有的只是滿目的滄桑和頹廢,甚至就連滿頭黑發(fā)都白了幾分。
姬昂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從姬爽手上撿回一命,在這里面絕對是靠著他的生母陳氏不遺余力的付出。
至于如何付出,又是向誰付出,姬昂就不清楚了。
但直到今日。
姬昂在看到母親聽聞方緣回來之后,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了那縷難以掩飾的欣喜。
他總算是明白。
母親曾向誰付出過了。
想到這里。
姬昂鼓起勇氣,來到正在梳妝臺前化妝打扮的陳氏道:
“娘...”
陳氏停下動作,微微側(cè)目看來。
“還有事兒?”
姬昂道:“孩兒從未見過娘親手化妝,即便當年您在皇宮中,也是由宮女服侍,雖然孩兒落魄了,但幾個丫鬟還是買得起的,不如孩兒今日去人市給您購置幾個丫鬟吧?”
“不必了?!标愂系馈?
她本為一朝之后,心思聰敏,如何看不出姬昂內(nèi)心是有什么訴求想要求她。
于是,她直道:“昂兒,我是你娘,你有什么便跟我說就是了,無需遮遮掩掩...”
姬昂整理一下思緒,吐了口濁氣道:
“其實也沒什么,孩兒就是想問,當初影響了姬爽意志的大人物就是方緣吧?”
陳氏淡淡道:“這不是你該了解的內(nèi)幕,好好經(jīng)營這家酒樓,不要再有什么想法。”
姬昂嘶啞著聲音道:“可是孩兒不甘!明明孩兒距離哪個位置只有一步之遙,而母后也應該是虞朝身份最為尊貴的女人才對!”
陳氏抿嘴一笑,“無所謂了,其實有時候放下一切,反而能看見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也能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人生短短幾十載,名利如過眼云煙,若是窺破虛妄,放下執(zhí)念,或許就能看清天邊最為真實的絢麗云彩了...”
“可我做不到,明明那個位置屬于我,母后,求您救救我!”
姬昂說著,便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陳氏微微皺眉。
“姬昂,你這又是作甚?”
“母后,請您幫我,也只有您才能幫我重新回到那個位置上...反正也不差這一次了,您去求方緣,您去陪他...他若肯出面,孩兒肯定會東山再起...”
‘啪!’
陳氏氣得一巴掌便是將姬昂掀翻在了地上。
“放肆!你個混賬到底在說什么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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