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韻淡淡瞥了方緣一眼,“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沒聽說過么?!?
“所以他們是怕了?”
駱韻不再接話。
見此,方緣也沒有選擇繼續(xù)自討沒趣。
雖然不知道駱韻為什么會帶他帶到禁區(qū)邊緣,但他心里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畢竟遮掩雷劫的地方可太多了。
完全沒必要選擇在如此陰暗恐怖的地方進行。
有古樹遮掩天機。
方緣完全不清楚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直至六九雷劫徹底落幕。
原本虛幻的器靈終于幻化出了屬于后天靈寶才會具備的形體。
只是正常器靈的形體都會類似于靈寶本身。
比如鼎的器靈,就是一具小鼎,綾的器靈就是一小段小綾。
而方緣這具軟甲器靈,本非是一件小軟甲,而是一位身姿婀娜體態(tài)豐腴的成熟美婦。
如此奇特的器靈。
就連駱韻都忍不住上手觸摸了起來。
美婦明顯有些不自在。
可在駱韻強大的氣場之下,她根本無法反抗,只好淚眼朦朧地朝著方緣發(fā)出了求救信號。
而方緣對此也愛莫能助。
因為現(xiàn)在雖然雷劫成功渡過了,但他依舊感覺到了極大的不安。
在沒有徹底脫離危險之前,方緣并不準(zhǔn)挑釁駱韻的威嚴(yán)。
反正駱韻也是一位腰細(xì)臀圓的大美人,讓她摸摸靈寶的器靈也算不得什么吃虧。
須臾。
駱韻突然開口。
“此寶不錯,現(xiàn)在是我的了?!?
“這...恐怕不合適吧...”方緣眉頭一皺。
“護法大人早已沉浸煉虛多年,這方緣至寶甚至還沒有您圣潔無雙的肌膚本身堅硬...”
“她比較特殊,似乎還能進化成先天靈寶...”
駱韻說著,便是強行抹除了方緣留在美婦器靈體內(nèi)的印記,然后烙印上她的本源精血。
‘噗!’
方緣遭受極大反噬。
如同當(dāng)初他強取柳如煙的飛行法寶琉璃毯一樣,噴出了一股本源精血,氣息和臉色也瞬間變得萎靡不振。
“駱韻,你這個無恥的強盜!”
“閉嘴?!瘪橅嵉?。
“咱倆誰是強盜,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說著,駱韻居然催動木靈根,幻化出一條宛如燒火棍長度一樣的狼牙棒。
霎時間。
一抹強烈的不安浮現(xiàn)在方緣的心頭。
“駱韻...你到底想怎么樣...”方緣目露駭然,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以其人自身還治其人之道...”駱韻的臉上露出一絲病態(tài)的微笑。
方緣臉色最后一絲血絲終于渙散的無影無蹤。
‘撲通!’
方緣識趣地跪倒在了地上。
“護法大人,小子錯了,請你務(wù)必高抬貴手...”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方緣為了保住自己的貞潔,他覺得給駱韻磕頭并不算什么丟臉的事情。
就當(dāng)是給自己死去四百多年的爹娘磕了。
“真知道錯了?”駱韻蹲在方緣面前,不輕不重地拍著他的側(cè)臉頰。
“知道。”
“那靈寶?”
方緣目露迷茫,“什么靈寶,小子不懂護法大人在說什么?!?
“嗬嗬...識趣呢...不過么...”
駱韻突然一拳狠狠倒在了方緣的肚子上。
‘噗...’
又一縷新鮮的本源精血被方緣噴了出來。
而這一次。
駱韻張開朱唇。
將方緣的精血盡數(shù)吶入到了口中。
之后。
她拎起方緣來到那尊晶瑩巨大的骸骨面前,將嘴里的那縷屬于方緣的本源精血,吐在了骸骨之上。
恍惚間。
方緣感覺到一陣眩暈。
就仿佛自己所有的精氣神都被人被抽干凈了一般。
當(dāng)他再次恢復(fù)了意識之后。
便是發(fā)現(xiàn),自己與骸骨之間多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就像是方緣無論身處何地,他的生命都不被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被眼前巨大恐怖的骸骨執(zhí)掌著一般。
他不禁想到一種可能。
獨孤怡寧曾說過,他乃是陽眼的天選者,莫非駱韻現(xiàn)在就是在捆綁他與骸骨之間的宿命。
雖然有猜到了幾分,但方緣臉上卻是露出了幾分暴怒:
“駱護法,你對我做了什么!”
駱韻淡淡一笑,“別怕,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你太弱小了,而我又無法時常分心來保護你,所以給你找了一位護道人?!?
“原來如此啊,小子多謝護法大人?!?
方緣緩和了幾分神色。
而他心里則是怒罵了一句,臭婊子,總有一天,要把你做成人彘絨布球!
現(xiàn)在還不到與駱韻、凌沫兒這群變態(tài)鬧翻臉的時候。
獨孤怡寧說過,一切都在百年之后。
留給方緣的時間還有百年。
若是以前的方緣,百年不過彈指一揮就過去,但對現(xiàn)在的方緣而,百年之內(nèi)能夠創(chuàng)造的奇跡太多了。
只要他保證自己還活著,就能源源不斷變強和擁有從女人身上提取到能夠讓他逆天改命的超凡絕通。
“不過...”方緣再次開口。
“又怎么了?”駱韻凝視著眼前晶瑩剔透的骸骨,漫不經(jīng)心道。
“接下來我得為了宗門去應(yīng)付那些個黑榜天驕,不知護法大人能否借小子...”
駱韻取出已然幻化成紫色肚兜的軟甲,然后丟給了方緣。
“拿去揮霍,不過要記得還我哦?!?
“知道了。”方緣皮笑肉不笑道。
“嗬嗬...”
駱韻笑了起來。
她就喜歡看方緣內(nèi)心不爽但又拿她沒有任何辦法的無能模樣。
如此一幕。
像極了五百多年前的忘川河畔。
那時候的方緣,目光也如現(xiàn)在一般。
又怒又懼又可憐。
嘖嘖,還真是讓人感覺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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