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陰媿心里清楚,白晶晶和白淼淼如今陰陽相隔。
即便她此刻將白淼淼那些心酸過往和盤托出,也只是會給白晶晶徒增傷悲罷了,對于改變現(xiàn)狀并無益處。
而這一切困境的扭轉(zhuǎn),都需要依靠方緣的力量。
所以,思索片刻后,陰媿輕聲安撫道:“相信主人,他總是會力挽狂瀾的?!?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堅(jiān)定的信念,仿佛對方緣充滿了無限的信任。
“對了,怎么不見哥哥的蹤影,他現(xiàn)在在干嘛呢?我去找他?!狈絼C好奇地眨著眼睛,詢問道。
她的心里充滿了疑惑,在這混亂又新奇的情境下,哥哥的去向自然引起了她的關(guān)注。
“別去,他還在玉兔靈將那里?!?
白晶晶趕忙阻攔道。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似乎知曉一些方凜并不了解的情況,擔(dān)心方凜貿(mào)然前去會引發(fā)新的麻煩。
“卑鄙,無恥?。?!”
玉兔靈將此刻猶如一頭被困住的困獸,四肢被那堅(jiān)韌無比的龜甲縛緊緊捆綁著,動彈不得。
她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對著方緣毫不留情地怒罵著,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心中積壓的怒火全部噴發(fā)出來。
方緣則一臉悠然,懷抱著與玉兔靈將所生的女兒,面上卻佯裝出一副憂傷的神情,緩緩開口道:
“特使大人,難道真的不能妥協(xié),與我和平相處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又似乎夾雜著幾分無奈,仿佛在訴說著一個(gè)難以實(shí)現(xiàn)的愿望。
玉兔靈將聽聞此,眼中的厭惡之色更甚,她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緊接著怒叱道:
“呸,癡心妄想,一旦等本座剔除魂藥殘留解脫束縛之時(shí),就是你這無恥淫賊與那兩個(gè)陷害本座的賤人相赴黃泉之日?!?
她的聲音高亢激昂,充滿了恨意,每一個(gè)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仿佛對方緣等人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方緣不緊不慢地擦了擦臉上屬于玉兔靈將的口水,動作竟帶著幾分悠然自得。
隨后,他將擦過口水的手放在鼻息間輕輕一嗅,臉上竟露出一抹微笑,仿若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臭,很香,不愧是靈將魂檀。
他不禁笑著抱起懷中的女兒,用一種極為親昵的語氣說道:
“哎呀,我的乖寶,你娘說她想要?dú)⑺滥愕挠H爹呢,你能替爹爹報(bào)仇雪恨嗎?”
那模樣,仿佛在與女兒進(jìn)行一場親密無間的對話,完全無視了玉兔靈將的憤怒。
“咯咯...”
懵懂無知的女嬰發(fā)出一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回蕩在這略顯緊張的空間里。
她自然不理解方緣話語中的含義,只是單純地覺得眼前這個(gè)俊俏的男人對她而,充滿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讓她忍不住想要不斷用那粉嘟嘟的小手去抓他的臉頰,仿佛這是一種表達(dá)喜愛的方式。
“乖寶餓了吧,來爹爹陪你干飯,正所謂干飯人干飯魂,干飯都是魂上魂!”
方緣一邊說著,一邊準(zhǔn)備著女嬰所需的食物,那模樣就像一個(gè)盡職盡責(zé)的父親。
正如陰媿此前所猜想的那樣,由于方緣乃是不具備肉身屬性的陽魂,所以他與陰魂玉兔靈將結(jié)合后所誕生下來的血脈,竟是覺醒了天靈智慧的先天魂體,這無疑是一種極為特殊且罕見的存在。
“混蛋?。?!”
玉兔靈將看到方緣這般行徑,氣得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就像狂風(fēng)中的落葉。
她怎么也沒想到,方緣不僅沒有對她的威脅感到懼怕,反而還如此若無其事地與女兒互動。
“滾開啊,不要碰我...”
她聲嘶力竭地喊叫著,原本以為方緣只是說說而已的玩笑話,可沒想到他竟真的陪那個(gè)女嬰一起干飯了,這讓她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diǎn)燃,燒得更旺。
方緣對此卻全然置之不理,只是在干飯的間隙,嘴里嘟囔著:
“乖寶,快快多吃點(diǎn),多吃點(diǎn)就能長大,然后你就能為爹爹報(bào)仇雪恨了?!?
他的聲音輕柔,卻又像是故意說給玉兔靈將聽的,充滿了一種戲謔的意味。
“王八蛋?。?!”
玉兔靈將此刻早已失去了先前初臨此間時(shí)的從容與淡漠,整個(gè)人徹底被憤怒所支配。
倘若眼神真的能殺人的話,她一定會將面前方緣那張帶著賤兮兮笑容的混蛋臉,凌遲一億遍,以解她心頭之恨。
等女兒吃飽喝足后,小家伙像是心滿意足一般,肉嘟嘟的小手輕輕揮了揮自己的小胳膊,那動作就像是在為兩人之間剛剛一起干飯的“友誼”,打了個(gè)友好又可愛的招呼,
而后,便美滋滋地閉上雙眼,進(jìn)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
她那恬靜的睡顏,仿佛世間最美好的畫卷,讓方緣的目光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寵溺。
“你看我們的女兒多可愛呢?”
方緣說著,伸手扭過玉兔靈將的頭,迫使她看向一旁正在安睡的女兒。
此刻的方緣,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神色,似笑非笑,仿佛在故意挑釁著玉兔靈將。
但玉兔靈將卻表現(xiàn)得極為倔強(qiáng),她緊緊閉上雙眼,仿佛只要不看,就能否認(rèn)這一切的發(fā)生。
同時(shí),她惡狠狠地說道:“無恥淫賊,你放心,本座同樣不會放過她這個(gè)孽種!”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恨意,仿佛這個(gè)剛剛誕生的小生命,是她此生最厭惡的存在。
“哦豁,玉兔大美人,你確定真要與你女兒的親爹為敵?”方緣故作輕浮地挑了挑眉,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那模樣,就像一個(gè)無賴在故意招惹著別人。
“閉嘴,你這該死的混蛋!”
玉兔靈將怒不可遏,扭頭便朝著方緣吐來口水。
此刻的她,四肢和身體皆被鐵鏈緊緊束縛,動彈不得,唯一能作為攻擊武器的,便只剩下自己的香唾了。
在極度的憤怒與絕望之下,她只能以此來宣泄心中的恨意。
然而,方緣對此竟是來者不拒。
在他眼中,靈將級別的口水,在某種意義上就相當(dāng)于一種無比寶貴的魂涎香。
畢竟,靈將所對應(yīng)的可是人世間的大乘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