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世子只是去了里間一遭就變成了這樣,想也不想就知道這是表小姐干的了。他家世子自幼習武,一般人很難傷到他。孟章也搞不清楚,曾經(jīng)相愛的兩個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溫禾騎了沒多久,就被身下的馬兒顛簸的搖搖欲墜,身后跟著的暗衛(wèi)看到這一情況十分著急。只見馬兒縱身一躍,溫禾到底是被馬兒甩了下來,只是意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公子接住了她。
沈祐是清水鎮(zhèn)人,清水鎮(zhèn)盛產(chǎn)藥材,所以他每日都會早出晚歸出來尋找藥材,賣給藥鋪,換取些銀子作為進京趕考的路費。
眼前的姑娘美極了,身上穿著的料子他從未見過,十分柔順光滑,只是一雙杏眼的眼尾殷紅,瞧著是剛剛哭過。
即便他剛剛遭受了無妄之災,也無法對眼前惹人憐愛的姑娘說什么重話,只能倉皇道:“姑娘,你沒事吧?!?
溫禾點了點頭,她的胳膊處有一些擦傷,但是跟沈祐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沈祐身上這身衣服是他唯一能看的過眼的衣服,即便被洗的發(fā)白,他也很珍惜,本來采完藥他準備去鎮(zhèn)上拜見老師,才特意穿了一身沒有補丁的衣服,沒想到此刻衣服上多了數(shù)道傷口,下面的胳膊也血肉模糊。
溫禾看到沈祐的傷口,心下有些自責,“對不起,我記得前面有醫(yī)館,我?guī)闳デ魄瓢伞!?
在二人說話的間隙,身后的幾名暗衛(wèi)早已經(jīng)跟了上來,“表小姐,你沒受傷吧!”
看見身邊多出來的人,沈祐的臉上閃過凝重之色,這些人身上所帶的兇煞之氣太重,想必背了不少人命。他身為男子應該擋在女子身前,所以哪怕有危險,沈祐還是將溫禾護在身后。
這讓溫禾對這個書生多了一絲好感,看來還不是一無是處,“這位公子,不必擔心,這是我家家仆。”
說罷溫禾轉(zhuǎn)過身子對著眾人呵斥道:“你們都回去吧,回到你們主子身邊,不要再跟著我了。再跟著我,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眼看前面不遠處就是懸崖,眾人真怕表小姐出了什么事,所以除了一向跟溫禾交好的夜青隱去了身子,其他人都盡數(shù)離開。
對于夜青的留下,溫禾并不反感,她還是需要人貼身保護的,夜青這個人極有分寸,不會打擾她做事。
溫禾與沈祐邊走邊聊,很快就將沈祐的家室打聽了個徹徹底底。沈祐幼年喪父,自小跟著母親長大,可是他天資不凡,被京里的貴人看重,有幸跟著大儒讀書,現(xiàn)在老師說他火候已到,可以下場試試了,他便每日過來采草藥,換些銀子準備進京。
溫禾好奇問道:“我就是從京里來的,京中的那個貴人?”
沈祐想著這也不是秘密,便如實相告,“是林尚書,如今我的老師也是林家的族人。還有一件事很奇怪,一個自稱崔家公子的人說要資助我進京趕考,可是我壓根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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