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下來,慢慢擦去陸行臉上沾染到的血跡。
“你知道嗎,我將柏鑰的心臟挖了出來。”
秦卻沒有回她。
“因為我覺得他的心好臟。”
“這種已經(jīng)臟了的心臟,不應(yīng)該長在人身上,所以我挖了下來,丟給了狗?!?
“你應(yīng)該不好奇,為什么是心臟。”
“因為你們的感情,你自以為的愛都很惡心?!?
“他是,你也一樣。”
眼看著他依舊不回應(yīng),陸曜靈走了過去。
念純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只見陸曜靈走過去,想要從他懷里帶走陸行,但是陸行卻被緊緊的抱住了。
那個被萬劍刺穿依舊不可吭聲的人。
此刻卻抬起頭,“你要將她帶走?!?
“是?!标戧嘴`望著他,“陸行必須回四季,她在天樞,得到的只有傷害。”
“你還嫌,自己害她害得還不夠慘嗎?”
陸曜靈不否認(rèn)秦闕的感情。
但是當(dāng)感情只會給陸行帶來傷害之時。
她就會帶走陸行。
秦闕搖頭,“害她的不是我,她在我這里,不會被傷害的。”
“我不信。”
“十五年前這就是句謊。”
“更別提現(xiàn)在了?!?
陸曜靈望著他,見他不松手,一把凝聚而成的劍再次在她手里,她眼里冒著冰冷的光。
沒有猶豫的揮劍。
秦卿瞳孔緊縮,精神力狂發(fā)而出。
但是這些東西,卻沒有落到陸曜靈身上。
朝嬌的身影出現(xiàn),她回頭望了一眼,輕松的將這個偷襲攔下。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在現(xiàn)實見面。
雖然依舊沒有什么好感。
她攔住了陸曜靈的劍。
“秦闕,是叫這個名字吧?”
秦闕沒有回答。
但是朝嬌也不在意,“太陽,手下留情,我們的情報網(wǎng)之中,可以找到秦闕參與那場獵巫行動的證據(jù),你要是殺他,屬于誤殺哦。”
陸曜靈冷呵,“我給過他機會,但是他不聽,即便沒有參加,但也屬于窩藏受害者,而受害者又是安撫師,他恰好又是top,誰知道他不是趁火打劫?!?
朝嬌點頭,“有道理?!?
她蹲下來,望著陸行的臉,道,“好久不見了,陸行?!?
“好久不見了,母親?!?
“我跟太陽,很想你?!?
她笑了,“秦闕家主是嗎?我這邊沒有找到你參與提確精神力實驗的證據(jù),所以理論上你屬于無辜,但是你私藏四季的人是事實?!?
“要是拒不將四季之人交回?!?
“可是要就地處罰的。”
秦闕張口,“我不會將她交出去?!?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將她留在身邊的呢?”陸曜靈冷笑問道。
這么多年。
秦家有辦過喜事嗎?
愛她?
這真是個笑話。
所謂的愛,就是讓她成為自己無名無分,并且還人人喊打的…三之外的人嗎?
真惡心。
一想到這里,陸曜靈就無比的心疼。
憑什么。
她的母親要經(jīng)歷這種事情。
他們以為自己的愛有多高貴。
惡心的東西。
她舉起劍,面無表情的揮下。
秦闕愣住了,什么身份?
啊。
這真是…非常致命的問題。
念純張了張口,他們是結(jié)過婚,也辦過婚禮。
在秦卿出生之前。
但是,那場婚禮,高興的只有家主。
承認(rèn)的也只有秦家。
承認(rèn)的只有top。
四季…他們承認(rèn)嗎?
一道風(fēng)吹來。
將劍的攻擊攔下。
白翩然懶懶的出現(xiàn),“sun,手下留情,我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非常好玩的東西?!?
“你恐怕還不能殺他?!?
陸曜靈望向白翩然。
她拿出了平板,遞了過去。
然后就看見了陸行,“真是好久不見了,陸姨?!?
陸曜靈拿到平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頭皺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秦闕。
將平板砸了。
“我不想承認(rèn)。”
朝嬌有些心疼那臺平板,“先別管這個,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將母親帶回去?!?
她跟秦闕對視,微微一笑,“秦闕家主,將母親還給我們吧?!?
不等他說話,她平靜的說道,“如果你想她醒來的話?!?
這句話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
直接讓背后之人驚愕。
“她,她剛才叫陸曜靈什么?”
“sun?!”
這個名字讓所有人心頭一沉。
怎么可能。
陸曜靈,是sun。
“不可能!”飛檐沉聲道,“陸曜靈已經(jīng)很強了,攻擊力,領(lǐng)導(dǎo)力都堪稱星際頂端,她是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怎么可能是sun?!?
“跨度太大了。”
他盯著陸曜靈那年輕的臉龐,否認(rèn)道,“世界上不可能有這種天才?!?
白落側(cè)著頭,“燕子,曜靈,日也?!?
曜靈極為太陽。
到底有多狂妄。
才能給她取這么一個耀眼的名字。
飛檐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呼吸不過來。
他盯著那個身影。
而,太陽,本身就是讓人仰望的。
只是太陽不曾現(xiàn)世的時候,其余人將螢火認(rèn)成了太陽。
這就像是一把刀,直接咋破了top自以為是。
最強?
哈哈哈...
在陸曜靈面前全都是廢物。
“啊,塔啊...”
不僅他不平靜,其余人也不平。
“她,她在說什么!怎么可能有人能讓沉睡的安撫師再次醒來!”
“這根本不可能!”